“是。”
寄云白皙细腻的脸颊透着好看的粉色,像猫叫一样轻声应了,白腻的小手拉开他略带薄茧的大掌,他顺势松开。
没有了他的挟制,寄云俯身靠近,柔软的唇瓣落在他唇角。
高继行眉心微动,眼底暗色翻涌,身子却如一尊大佛,纹丝不动。
刚长出来的胡茬有点刺人。
寄云忍着有点刺痒的不适,照着嬷嬷教的那般,轻轻含住他带着凉意的唇,动作生涩,如小猫舔舐,怯生生,又软又痒。
高继行喉咙滚出哑声,眼底暗涌翻滚,彻底失控,脑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大掌就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压向自己。
比起寄云挠痒痒般的试探,他动作粗暴,狠狠攫住寄云柔软的唇瓣,气息交缠,空气中只剩燥热。
不知过了多久,寄云被夺去呼吸,只觉得空气稀薄,心快要从喉咙蹦出来,胸腔震颤,差点要晕过去。
身子软绵绵靠在他身上,如溺水的人,紧紧攀着他的颈项,连碰到膝盖的伤处都忘了呼疼。
许是她两颊驼红太过可怜,高继行终于放过她,止住侵略的动作,呼吸沉重抵在她额间。
入眼的,是她唇上水光润泽的嫣红。
朱唇翕张,胸腔起伏,大口大口呼吸。
妖女一般。
他眼底尚未消散的欲色又沉暗了几许,却敏锐察觉到屋外踌蹴的脚步声。
眸色骤冷,粗粝拇指粗鲁划过寄云娇艳欲滴的红唇,擦去上边残留的水色,这才朝外冷声吩咐:“拿进来。”
“是。”
喜鹊缩着脖子应声。
她早就拿膏药回来,听到屋里动静,不敢出声,既为寄云姑娘高兴,又不放心她的伤势,只得在外焦急踱步。
听到侯爷冷冽低沉的声音,她不敢多想,推门进来,低着头不敢乱看。
高继行脸色不豫:“放下就出去。”
“是。”
喜鹊应声,瞟一眼寄云,暗道姑娘你好好把握机会,没等寄云说话,她就夹尾巴似的溜了。
直到高继行掀开寄云的裙摆,露出红肿的膝盖,略带薄茧的大掌带着灼人的滚烫,轻柔为她按揉伤处,清凉的药膏有效减缓了疼痛,寄云如梦方醒。
他,竟是亲手为她敷药!
反应过来后忙移开膝盖,却让他强势拉回来,大掌仍是轻轻帮她按揉。寄云惊诧,慌忙握住他的手:“侯......侯爷,奴婢自己来。”
“别乱动,碰到疼了别哭。”
高继行却连头都没抬,不满她乱动,剑眉微皱轻斥。
寄云人有些呆愣,他为何要做到如此,这样的事何需他自己动手?
可他并未在意她,只低头专注帮她揉散淤血。
室内异常安静。
从她的方向,能看到他硬挺的侧脸。
他五官轮廓分明,麦色的皮肤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粗狂。也许是长在京城的缘故,他的皮肤比西州男子要细嫩得多,没那么粗糙。
她目光落在他下颌,他下唇饱满,不是薄情的薄唇,带着些肉感,亲起来还不算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