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匪徒心中惧怕,拉过寄云挡在他前面。
高继行冷笑,瞄准匪徒:“即便你杀了她,你也活不了。”
匪徒见他丝毫不顾眼前女人的死活,心底惊慌,咽了咽口水,手中的剑不自觉握紧,锋利的剑刃又刺进了寄云的皮肉几分。
“侯爷......”杨招不禁为寄云担忧,忍不住出声提醒高继行。
高继行眼底幽深莫测,拉弓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分毫。
双方对峙,空气中漂浮着危险的气息,众人屏住呼吸,不禁都为匪徒手中的纤弱女子担忧。
寄云脸色煞白,一丝血色也无,眼前的血色和喊打喊杀声越来越大,仿佛在眼前,在耳边,她额冒细汗,捂着耳朵,眼前一黑。
与此同时,“嗖”的一声,飞箭以一股凌厉之势,直直贯穿匪徒臂弯,匪徒痛呼,手中利剑飞了出去,身子也受不住冲击后退倾倒。
同时倒下的,还有寄云。
“云夫人。”
杨招早就注意寄云,匪徒倒下的同时,他飞身接住寄云。
“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高继行紧握着弓箭的手,因为使力,青筋凸起。
“是!”身后士兵听令,上来拉走匪徒。
其余人进来清理大殿,把受惊吓的香客请出去。
“侯爷,云夫人晕过去了。”
杨招接住寄云的同时,才惊觉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但看到寄云煞白的小脸,他也顾不得许多,忙叫来高继行。
寄云脖子上的血痕映入高继行眼眸,他神色森冷骇人,把弓箭扔给士兵,两步上前取出干净的帕子为她止血,吩咐杨招:“你留下清理。”
寺中僧人忙说:“弘信师叔通医术,侯爷可把伤者送去后院,小僧派人去请弘信师叔。”
寄云伤势需要尽快包扎,高继行抱起寄云,朝僧人颔首:“有劳师父。”
僧人认得寄云,引高继行去寄云下榻的客房。
“云夫人......”
喜鹊看到高继行抱着寄云回来,她身上还染着血,吓得瞪大眼睛,脸色苍白,“哐当”一声,手中的铜盆落在地上。
“去取干净的水来。”
高继行皱眉,冷声吩咐。
“是。”
喜鹊惊吓过后,很快回神,知道寄云的伤口需要清理,慌忙跑去打水。
“万幸,伤处不在血脉,女施主没有性命之忧,只需养上几日,伤口愈合了便无碍。”
弘信很快就来,帮寄云处理好伤口后,念了一句佛号,感慨她命大。若剑锋再往后两寸,便是人体最大一条血脉,若伤了,就是神仙来也救不回来。
前头还有伤者,寄云没有大碍,弘信给她包扎了伤口,便告辞去了大殿。
屋中没有别人。
高继行眼神莫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秀眉紧蹙的女子,半晌才坐在床边,大掌抚上她紧皱的眉头,略带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
也不知梦到什么,睡着了还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