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短暂的分心,就引来男人不满。
这时候还能分心,是怪他的表现不好吗?
高继行不能忍,越发疯狂索取,直撞得寄云摇摇欲坠,犹如溺水的人,把他当成了浮木,紧紧攀着他,随着他起伏......
习武的人,精力旺盛,高继行年轻力胜,不知疲倦,从贵妃榻到床榻,一直闹到半夜方歇。
寄云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绵软,本想就此睡了。
男人餍足,越发温柔,记得某个人爱干净,还不忘她的伤,又叫水,又叫喜鹊拿药膏,给她涂抹了伤疤,才拥着她睡去。
早晨天还没亮,高继行就起了,寄云被他吵醒,想起身为他更衣,却被他拦住:“你歇吧,不必管我。”
寄云浑身酸软无力,便也就随他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见他坐在床边和她说:“我那玉佩的穗子,你等脖子上的伤好了再做不迟,这两日军营有事,我就不回了。”
“好。”
寄云心尖莫名不受控地快速跳了下,越发不敢去想他这话背后的深意,含糊应下。
高继行但凡回府,必定会去寄云屋里,这似乎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事。
侯府下人暗地里都看好寄云,觉得她会是侯夫人之外,最受侯爷宠爱的女子。
这话传到妙仙儿跟前,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骂寄云狐媚子勾,却不敢真的闹到寄云面前。
若岚却坐不住,一早就找陈嬷嬷哭诉,“嬷嬷,你是没听到下人怎么说,若让她这样下去,夫人怎么办?”
府中下人都传遍了,陈嬷嬷岂会不知,偏偏崔德音不在意,不听劝,她干着急也没用。
正一肚子气,见若岚哭哭啼啼,更是烦躁,忍不住斥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如想办法让侯爷去你房里,上次没抓住机会便罢,肚子也不争气。”
若岚哪里敢透露上次侯爷根本没碰她,只得低头道:“这种事也不是一次就能成。但念云筑那位有侯爷宠爱,若让她先怀了,夫人可怎么办?”
这话说到陈嬷嬷心坎里,她沉着脸道:“看来得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才行。”
若岚止住哭声,“嬷嬷有什么法子?”
陈嬷嬷冷笑:“她仗着侯爷宠爱,以为能靠子嗣翻身,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她不但要送避子汤给她,还会在避子汤中加入几味“特别”的药,无色无味,只要喝上一些时日,这辈子就别想怀上子嗣。
这事做不好会连累崔德音,陈嬷嬷一心为崔德音谋划,多留了一个心眼没和若岚说,“你别管,你该想着如何把侯爷留住才是正经。”
若岚点头着应是。只要有人对付寄云,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便识趣的没有再问。
高继行不在府中,寄云紧赶慢赶,终于给阿娘和小妹做好几件贴身的里衣。
针脚虽粗糙,但阿娘如今不能拿针线,小妹年纪小根本不会做,只能将就着些了。
她不敢把这些东西留在府中,担心引起高继行怀疑,里衣一做好,她就带喜鹊出门,去了上次那位掌柜娘子那儿。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从侯府离开,后脚就让人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