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山气愤地吼道:“今天我就打你了,看你还做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儿了?”
赵二狗子一脸的不屑,蔑视地说:“仗着自己胳膊粗力气大,就欺负别人,算什么能耐?谁干下三滥的事儿了?嗯?你说说呀?”
张敬山怒目圆睁,拳头握的吱吱作响,恨不得一拳揍死这个无耻小人。“王祥富家,门前窗下谁给泼的屎尿?人家菜园子里谁给扬了白灰?嗯?你倒说说呀?”
“谁泼的你找谁去,找我赵舜尧干嘛?我赵舜尧也是堂堂的贵族后人,我能干那缺德的事儿?”赵二狗子这么一说,真的就把张敬山给叫住了。敬山心想:是呀,仅仅靠着怀疑,就把人家揍一顿也不合适,一旦真不是人家干的咋办?
赵二狗子一看张敬山软了,嗓门大起来:“我告诉你张敬山,你今天打了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一旦有一天泼屎尿的人找到了,我和你没完,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敬山面对这样的人,也无可奈何,哼一声,气囊囊地走了。
赵二狗子不屑一顾地说了句“粗野。”然后,和老乡继续喝酒。见张敬山走远了,又小声嘟囔一句:“叔嫂扯犊子,那才叫是他妈下三滥的事儿。”
张敬山回到王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王祥富听后有些顾虑,怕二狗子不甘心被揍,还会来报复王家。
玉香也担心:“敬山,你说咱们走了,二狗子再来祸害咱家咋办呢?”
张敬山听后,嘱咐玉香父母:“叔,婶子,不用怕他,你明天就想办法弄条恶狗,也不要拴着,就在院子里散养,看他还敢不敢再来。”
接着又转身安慰一句:“叔,婶子,估计他不会再来了,因为他尝到了我拳头的滋味。他这个人就一赖皮,不敢明面叫号惹是非,也就是偷鸡摸狗地干些损事儿罢了。”
张敬山和嫂子来鹅项村时,一路上灰尘飞扬,把二人呛了个“眼迷离,口含泥”的。于是,张敬山心疼嫂子,向玉香妈要了4块布,给马车安了个布篷。上面、前面、左面、右面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车尾是敞开的。
回家的路上,依旧颠簸难耐,依旧尘土飞扬。
张敬山坐在车辕的左前方,左手牵着缰绳,右手举着马鞭,一路吆喝着“嘚驾喔吁”。
嫂子王玉香则背向前方坐在车篷里,减少了尘土的袭击。由于前面多了一块布的遮挡,她和张敬山少了来时的交流,只是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车后。
疾驰而退的长长车辙,以及路旁凌乱的花草和庄稼,就像一幅写真影像,正在不停地回放。她只能看清过往,却看不到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