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爸爸吗？我真的不敢相信有一天我的名字能让你爸念出来！他是什么反应？”汪忠恒像只小狗兴奋的无以复加。

“你真心喜欢的不是我，是我爸，对吧？”

“哈哈哈，你误会了，不过你爸真的是我的偶像，你看我胸前的章，”说着他解开外套的拉链，露出内衬左胸上的一枚胸针，渡灵只瞄一眼就一清二楚，那东西是她父亲成立的“唯心社”的成员徽章，想要成为社员，需要参加曽存铭的讲学，读相关的书籍，现在全球的社员有一亿人以上，“我们家里，我爸，叔叔还有我侄子，所有人都是唯心社的成员，我已经坚持每周四听你爸爸上课六年多了......”

“如果我说我真的不觉得我爸了不起，你会生气吗？”

“我有看电视上，你爸说从小就很宠爱两个女儿，女儿对父亲和我们这种外人的感觉本来就不一样。”

“不是这些，算了，我没有把你的事告诉我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挺好的，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家这么显赫，认识的优秀才俊一定一大把，我还是安心当你的保镖，等我哪一天提到你爸不再这么心惊肉跳的时候，我会再次表白的。”

渡灵有点感动，但是她认为所有盲目崇拜她爸的人都挺傻的，想到汪忠恒第一次跟她说话时也是咋咋呼呼的，便希望他以后也能天真下去，不被人利用。

“你喜欢的人不会是吸血鬼吧？”

“怎么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她突然打了个冷颤。

“我也是就这么一顺嘴，你跟谁都行，就是不能跟吸血鬼。”

渡灵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姿态，某种十分坚定的东西，信念一旦建立，便不容摧毁。她知道权威不能挑衅，可她还是想一探究竟：“你就这么讨厌吸血鬼吗？”

“他们本质上来说应该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了，我们理应帮助他们死去，这种死亡是一种回归，这个世界需要秩序。”

曽存铭为他的学说准备了无数个冠冕堂皇的版本，煽动无知的民众去屠杀，劝说仁慈的青年去超度他们，不同形式的杀戮而已。在渡灵看来，汪忠恒还不算无药可救。

“所以你不讨厌吸血鬼。”

“我小学时最好的朋友是吸血鬼，我们是邻居，一起上课，一起放学回家。有一次我们两个家庭踢球，叔叔发现了他是吸血鬼，叔叔联合唯心社的成员把他们赶出了小区。刚开始我很伤心，后来叔叔带我去听你爸爸讲课，我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你不想他吗？”

“他应该还是十二岁的样子吧，可能那已经是他几百个十二岁了，他居然装作初体验般的与我交友，这种满嘴谎言的生物，恶心透顶也不能形容我对他的感觉！”

渡灵想象到体型健硕的汪忠恒，掐着一个十二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她意识到汪忠恒有一点和他爸爸一模一样，都是双面人，一方面他能天真阳光，另一面他会偏执的摧毁一切“不规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