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我吗？”渡灵问道。

面前的黑影看上去有些瘦弱，可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场。“为什么杀你？不知道吸血鬼杀人是犯法的吗？”

“你现在吸我的血液无异于直接将我置之死地。”她没想到吸血鬼国王是个如此道貌岸人的伪君子，“法律都由你制定，还会担心犯法？”

“我不知道你是在恭维我们的法律系统还是讽刺，这世上可能只有唯心会存在一人覆手遮天吧。你是成员吗？”

“你觉得我像吗？我正在思考怎么说服你转化我。”

“这就能证明你不是？当人性所坚持的东西与生死对撞时都是很脆弱的。即便是曽存铭站在这里，他也会祈求我转化。可惜，我比你们更适合当一个唯心会成员，你们没必要以吸血鬼的方式延续你们的生活。”

渡灵感到自己的小腿插入了一根倒刺，她颤巍巍地站起来，说：“也许你是吸血鬼国王，但你无权决定我的生死，我想要活下去。”

“我至少有权支配我的血液吧？”

“对你只有一点，算不上什么，那条荆棘缠着你的手臂，你已经流血了，我可以直接去吸吮，但你的许可很重要，我看过那些没有教导者的吸血鬼，下场都很悲惨。”她的眼神在黑暗中突然变得凝重。

他笑了笑：“你懂的还挺多的嘛！你是要我做你的吸血鬼父亲吗？”

“只要你愿意，当我整个人生的爸爸都行。”

“你没懂，我并不缺孩子。”

“对哦，现在全球官方统计就有六千万吸血鬼，你是最年长的，理应说来他们都是你的后代，你该是多少人的亲戚啊！”

程巍看她的伤口还在流血，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关心道：“你还痛不痛？“

渡灵说：“这是活下去的代价，看，你开始心疼我了。既然你有这么多孩子，多我一个也不多嘛。”

“这都是小夏的功劳，一千多年前，我们旅行经过一些贫瘠的地方，他会一次性转化一村落的人，还有一些，他爱过的女人，睡过的妓女。他把我们的血液当成恩赐，给那些不幸的人带去好运。”

“我多希望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小夏啊！你其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