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把从勤芷那里拿来的令牌给了流瑛,:“以后你就用它出入府邸。明日随我去一趟周侍郎府,先去歇息吧,以后你都住明竹楼。”
“是,殿下。”
流瑛卸下一身疲惫,狠狠的倒在了床上,终于有时间好好的静一下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无可奈何,如今啊,又变成了孑然一身,可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不过幸好,她留在了王府,只要有机会,她一定救回勤芷,找到元老,还有亦寻。
她本想翻身睡去,没想到一转身便看到了桌上一叠的兵书和剑谱。她瞬间跳了起来,困意全无。坐在楠木垂金凳上,看的津津有味。这些都是灵巧清逸的剑法,很适合她,不想在校场里一同瞎雪,依样画葫芦的杂家,流瑛先是大致翻了翻,简直太对她的口味了。
至于兵书,流瑛暂且搁了搁,自己都还不是个兵,读什么兵书。
“明竹楼的灯还没灭吗?”毓王看完手里的信,正准备就寝,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回王爷,还未。要不要奴才去提醒一个流公子?”
“不必了,随他。”
“是。”青舟熄了王爷房里的灯火,缓缓地退出去。门吱呀的一声关上,整个偌大的寝殿,便只剩下窗前一点光。毓王缓缓地闭上了眼。
第三天,流瑛便早早地起来,和毓王一起去了周侍郎府。
“王爷要来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小小寒舍,实在拮据,实在拮据。”周侍郎听闻毓王马车已至府邸,从铺盖里连滚带爬的摸出来相迎。
“我只是有一事想请教侍郎大人,不必那般繁琐”毓王面带微笑,真是实实的白衣美人。
“毓王殿下千金之躯,下官自不敢怠慢,王爷请。”周侍郎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大大方方的迎了毓王进门。
这侍郎府可比之毓王府丝毫不差铺张,一个侍郎混成这般模样,还口口声声寒舍,拮据。流瑛心里想着自己以前的小窝,简直就是万般滋味心上来。
毓王坐了主位,流瑛就站在他身边。侍郎撇了一眼流瑛,显然疑惑毓王身边为什么不是澜弦,但是也不敢多问,毓王虽然是个好脾气的主,但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他见毓王不说话,显得有些尴尬,问道:“下官敢问王爷,何事相问?”
“侍郎大人最近可有了出雷的消息?前几日我府上的人又被出雷偷袭,敢问兵部,有何打算?王城接连遭到偷袭,各州均有案例,兵部什么时候能抓到人给我一个交代?给皇上一个交代?!”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我们正在彻查此事,不过出雷较为棘手,此事还有待商榷。”周侍郎没想到毓王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心里憋屈,他上头还有个尚书呢,怎么不去找尚书来找他?
“侍郎大人在花丛逡巡查明的,究竟是姑娘家的身体还是敌国情报?”毓王显然有些火气上来,毕竟自己国家出了这种吃白饭的搅屎棍,那个王爷都看不下去,噢,祁源唯一能主事的亲王就是这位长公主的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