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是你吗?你没死啊?”叶舒惊喜地道。
男人眉头微皱,眸色泠泠,沉声道:“你认错人了。”
“你不是那个少商吗?我告诉你啊,那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抬步就走。从她身旁过的时候,停了一下,斜睨着她,冷冷地道:“我叫凌肃。”说完,冷傲地走了。
“凌,凌肃?”叶舒喃喃。
她感觉太阳穴的地方抽了一下,头开始疼起来。
正在这时,有人喊她:“叶舒,叶舒!”
叶舒回头望去,是她的同事李曼,大老远地向她跑过来。
“你上培训课怎么睡觉啊?还梦哭?!被老师念叨两句下不来台,你还编个什么鱼的荒唐话冲出了教室?!”李曼上来就责问道。
“我那是真的看见大鱼了嘛。”叶舒说得自已都没有什么底气。
李曼撇嘴哼笑,她才不会相信呢。
“还好学员们都是来自我们公司在全国各地商品MALL的同事,而且今天是第一天培训,没有人认识你。不然,打小报告告诉我们领导,取消你的培训资格。”
“我本来就不想过来培训……”
“你怎么这样啊,我们好不容易从集团的领导那儿求了这个培训名额给你,你却……”李曼生气地道,“你是不是不想为卢姐申冤了呀?”
“没有,没有。”叶舒忙摇手道。
李曼冷哼道:“我看你就是!哼,你肯定把卢姐的事给忘了。枉她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却……”
“没有呀。”叶舒叹息道,“我都记着呢。咱们部门经理老范,让卢姐负责顶楼的广告位,结果被集团领导斥责主题、尺寸、色彩都有违公司规定。更不幸的是让我们那个刚回国的冷酷总裁看见,要追究责任。卢姐是副经理嘛,就背了这口黑锅。”
“你还说,不是你拿错了样本,卢姐她能背这个锅,能被那老范逼着辞职吗?”
叶舒申辩道:“我拿的那个样本,是经过老范点头同意的。”
李曼气嘟嘟地道:“这个老范,他怕卢姐能力强,抢了他的经理之位。他还向上逢迎打点搞关系,把我们的申诉之路都给阻断了。这摆明了是要将卢姐挤兑出去嘛。”
“对对对,他们俩的争斗,我们没办法掺和。”
李曼甩过脸来,瞪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也想赶卢姐走?别忘了,两年前,你来我们部门的时候,是卢姐手把手教得你,你应该记得吧?”
“哎呀,你别生气啊。”叶舒拉着她的衣袖摇了摇,“我这不是一上台,腿就发抖吗。我害怕,压根就不想上台。”
她瞥见李曼的脸越拉越臭,忙改口:“……我,我这不是正在申冤的路上了吗。我参加这个培训,当公司的讲师,在一个月之内过五关斩六将,PK到全国前十,然后迎接我们的大总裁来观战。”
“你要知道,卢姐月底就要被迫走人了。只有进入全国前十的讲师,才能见到我们的凌总裁。只有见到他,把卢姐的冤屈向他申诉了,他知道了,才会叫公司的督察部下来调查此事。你明不明白,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啊。”
李曼把眼睛一瞪:“知道你还在课堂上睡觉?我告诉你啊,那是卢姐仁义,一力承担了。搁了别人,一定就叫你当牺牲品了。”
“哎呀,那只是个意外啦。”
叶舒一把搂过李曼的小蛮腰,推着她往外走,一面哄道:“以后,我一定不会啦。我一定万分努力好不好?那,现在我们去吃东西。”
李曼瞥瞥她,跟着她往广场上走了。
“你还真行,上课睡着也就算了,你还哭什么呀?”李曼又忍不住说道。
“我,我那是做了一个梦。对那个梦动容了,才哭的。”
“什么梦啊?”
叶舒来了兴致:“我跟你讲啊,故事是……”
她忽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啊?”李曼追问。
叶舒敲了一下头:“哎呀,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李曼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默然走了一会儿,叶舒道:“曼曼,我怎么总感觉有人要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呀。”
李曼笑道:“这么耸人听闻,你是不是过了呀。”
叶舒嘿了嘿,道:“就过了那么一点点。扒皮嚜好像没有,但是抽筋嚜……嗯,总感觉有刁民想抽本宫的筋。”
正说着,她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一个金灿灿的庞然大物。侧转头一望,叶舒不曾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