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见有人从这里经过吗?”
那个最前头,骑在一匹棕色大马上的男人威严地问道。
叶舒什么也没有看见。因为眼前这群穿着统一服饰的男人帮们,单单往那儿一站,就足以瞬间把她吓傻。
这些人穿成那样,不是官兵,就是官兵了。
“喂,我们大人问你话呢。”一个兵丁粗声粗气地道。
“啊,什么?”叶舒打了个抖,恍惚道。
“姑娘,你若藏匿那人,本官就杀了你。”那位大人沉声恫吓道。
杀……
叶舒吓得跌了一步,惶恐地道:“什么吗,我才刚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位大人见她分辩,略侧转脸庞睃了个眼神给左翼的副手。副手便抬手一招,就见一个健壮的步兵提了把钢刀大步地朝她迈过来。
叶舒慌得大叫:“哎呀,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住手!”
就在兵丁举起钢刀的时候,玄袍男子突然现身,喝道。
同时,他还看到叶舒的右手明明白白地正指着他藏身的地方。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叶舒看到玄袍男子盯着她的手的时候,也觉得她的手指伸得太过刺眼,便忙伸出另外一只手把那根手指捞了回来。
玄袍男子旋身跃过来。那五匹大马上的官兵也一齐翻身下马,样子似乎对玄袍男子挺恭敬的。
叶舒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傻呼呼地站着。
玄袍男子却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那寒森森的目光凝住她,可怕得紧啊。
一阵山风刮过,男人伸手一把掐住叶舒的脖颈。
叶舒猝不及防,瞪着眼睛恐惧地望着他,一面直拍打他的手。
“你竟然知道我的行步路线?”男人眸色沉冷,淡漠地说。
叶舒喘不过气来,煞白着脸,喉管发出齁齁声。
旁边的官兵一个也没有上前来问候一声的,各各袖手旁观得十分自在。
“谁是主子,你搞清楚了吗?”男人捏着她,阴冷阴冷地质问。
叶舒只觉得眼前的天都要黑了。
就在她翻着白眼,准备窒息的时候,脖颈处忽然一松,眼前登时亮起来。
她抚着脖子狂喘大气。喘匀了过后,她看见玄袍男子翻上一匹马,拉着缰绳调转马头下山去了。
而那帮官兵也急急忙忙跟着往山下奔去了。
“什么跟什么啊?搞什么鬼啊。有病吧!”
叶舒一边气愤地骂,一边拿衣袖胡乱地揩了几把眼泪,便走去捞她的大鱼骨。
这鱼骨的身子还真是滑溜,跟纳米材质似的。经溪水这么一淌,骨头上竟没残留一点污垢,浑身光洁白晳,象牙般透着晶莹莹的光泽。
叶舒把着尾巴骨,兜鼻闻了一闻。
“哈,一点臭味也没有了呀。”
叶舒高兴起来,拖着它下山去。
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官兵又草菅人命,还有那个玄袍男子那么暴戾凶残……叶舒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她得找茅厕,趁着天黑前,驾着大鱼骨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