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
凌肃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消退,冷漠神色恢复如初。
既然她是给别人来做卧底的,就好生伺候他。却又守着身子不让他碰,到底要闹哪一出。
凌肃想不明白,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叶舒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回家。”
一语未了,鼻子就酸了,眼泪慌忙挤出来,在眶子里闲打转。
她想回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满心里痛恨那场演讲比赛,但她宁愿回去痛恨一场,也不愿待在这个鬼地方。
凌肃凝望了她一会儿,心软了。
“咳,你就那么想回家吗?”
记起上一回她梦呓说过的话,也是要回去。所以问问她。
叶舒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和你继母的感情很好?”凌肃疑惑地问。
他可是听娄盛禀报过,她在家受继母继姐的虐待,受不住才投靠了柳悰的招揽。
叶舒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就想起来了。
没错,她确实是想爹想妈了。不过不是这里的。
他所说的应该是她叶限的身份。虽然也不清楚叶限的家庭是个什么情况,眼下也只得借她的不明情况用一用了。
她道:“好不好,我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只想出宫,回家看看。”
凌肃暗疑:“想出宫?”
且不论她是真是假,但他的确是要出一趟宫的。不过,大臣们都反对他去东海寻药,所以那个别具用心的柳悰便趁此借口牵制他。
柳悰耳目众多,一有机会就要寻皇帝的不是,好在朝野中大做文章。这回,便想以皇帝沉迷求仙问药,荒疏朝政为由,来制约皇帝,甚至想借此架空皇帝。
所以皇帝也不得不重视有可能发生的朝野风波。
那么,出趟宫不落人口舌,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想了想,眸光落在叶舒的脸上,心里忽然就有了个两全齐美的主意。
“你真的想回家?”他问。
听这语气,他似乎是被自已的楚楚可怜感动了呀。叶舒暗喜,但面上继续绷住了。
她楚楚地道:“想,我做梦都想。”
这句话却也不假。
凌肃道:“可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要知道,宫里的规矩,做了皇帝的女人,是不能擅自离开皇宫的。”
“什,神摸啊?”叶舒一秒钟恢复本性,面目狰狞地诘问:“做了皇帝的女人?我有吗?有吗?”
凌肃似乎一下子就领悟到了叶舒的软肋。他清嗽了一声,故意搞出羞赧的表情来,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瞥瞥她。
叶舒恍然大悟:“哦,是一上次……”她眨巴眨巴眼睛,又开始怀疑,“我们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啊?”
她那样子几乎都要哭了。可是凌肃就是不松口。
他假咳一声,苍蝇似的低低地哼了一声。那感觉,模棱俩可的,叫叶舒心头猛地一闷。
她屁股一拱,向他扑过去,抡着拳头就是一锤。
凌肃“啊呜”了一声。
叶舒还要抡第二拳,抡到半空就被凌肃一把握住了腕子。
他凛然吓唬道:“放肆!你敢打朕。”
叶舒喘着粗气,凶恶的与他对视。但没对上两秒,她就怂了。毕竟人家是皇,她是草,这波怂还是得认的。
叶舒气呼呼地夺了手,垂了眼皮,捏揉着手腕子。
凌肃得意地扯了一下嘴角。
“怎么着,不想出宫了是吧?”
叶舒觉得这宫还是要出的,不然怎么找她的大鱼骨穿越回去啊。想了想,她少不得要委曲求全。
“你不是说……不能擅自离开皇宫的吗?”叶舒撅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