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顺势看下去,见她的裙角破了一块,又瞧了瞧她受伤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心就柔了。
“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谁伤的你?”凌肃板着脸问。
“没有人啊。”叶舒用轻松的口吻说。
“没有人?你可别告诉朕,这是你自已刺伤自已的。”
叶舒干瞅着凌肃,在心头哼哼了两声。暴君啊,你猜对啦,不过没有奖。
凌肃已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意思,凝了凝眉:“你……你为何要伤害自已?”
叶舒干咳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这要怎么回答呢?
她踱开一步,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啦。我练御剑术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度,结果不小心就扎了一下自已。”
“是那把短剑吗?”
“嗯。”
“你把它召唤出来,朕要毁了它。”
凌肃说这话时,表情极其严肃,而且相当有决心的样子。
一把矬剑,一而再,再而三,坏他的好事。现在又伤了他的爱妃,他不把它和别的铁块一把火熔了,难解心头之恨。
叶舒考虑着说:“这个嚜,这个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我还得留着它防身呢。”
“你是怕有人行刺吗?这方面,爱妃大可放心。你是朕的爱妃,出入在宫廷,自有侍卫保护。还是召唤它出来,毁了它,以免再伤着自已。”
“真的没有必要。”叶舒冷然拒绝他的好意,“我不怕它伤了我。相反,有它在,我会感到更安全。如果它也被毁了,那么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皇上,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朕……”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要惹恼他,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朕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心里明白。云太妃命人传话给我,让我即刻到她的宫中去。我得走了,就不陪着皇上在此闲话了。”
叶舒淡漠地说完,弯一弯身子,自顾自地退了。
她才不会管他有多生气呢。因为管多管少,都是瞎耽误工夫。
凌肃望着她离去的倔强的小身影,本想治她个大不敬之罪,但见她胳膊上有伤,也就算了。
“去传太医。”凌肃撂了一句话,也走了。
夏进应声,忙叫小太监去办。
小太监便问:“小的传了太医,是去哪一个宫中呢?”
“笨蛋,当然是叶娘娘的宫中啊。”
夏进用拂尘朝他的脸上甩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便匆匆地赶去跟着皇帝了。
回到寝宫,叶舒将将把一身衣裳换好,张太医就来了。
那一剑扎得不轻,都已经见骨了。
张太医都用针线缝了二十来针,还遗憾缝得不够细密。一面还非常仔细地叮嘱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
叶舒心里记挂着快快拿到钥匙,哪里听得太医啰里吧嗦。一包扎完,她道了一声谢,就起身出去了。
到了云太妃的“明秀宫”,婢女报告说云太妃在睡午觉,让在外面等候,或者改个时辰再来。
叶舒选择在外殿吃茶,恭候大驾。
明秀宫的茶水不错,又香又醇,品着品着就有些爱不释手。
“再来一杯。”叶舒歪坐在小几旁,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把一只空茶盅送了出去。
侍茶的小婢倒茶倒得有些不耐烦,立在那儿装作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