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椒宫这边,院子里人来人往,还在有条不紊地往地上规制东西。
叶舒走出来,把着门框,啃了一口莲雾果,瞧着院子里的人说:
“可以了,不用再忙活了。常顺,你过来。”
常顺忙忙地走了过去。
叶舒向身后的秀粹递了个眼色,秀粹便走上前,塞了一个小荷包到常顺手里。
常顺略颠了颠,忙笑道:“谢叶娘娘的赏。”
“你们搬东西也辛苦了,拿去打点酒喝。行了,都回去吧。”
常顺应了一声,领着众太监高高兴兴地走了。
“秀粹啊,叫他们把东西都放回原处吧。”叶舒吩咐着,又回身进殿了。
她继续坐到案台旁,悠闲的一面吃着果品,一面临着字帖。
在这古代的皇宫,没有手机,没有电视,连找本小说来解闷也没处可寻的。穷极无聊,只能临摹大师的字帖来打发时间了。
秀粹在外面交待好了,就进来歪坐在案台侧旁伺候着。
“娘娘,奴婢实在弄不明白,您让奴才们把宫中的东西搬到内侍省,却又让内侍省照原样搬回来。这不是,不是没事找事,闲得慌吗。”秀粹心里憋着好奇,忍不住问道。
叶舒正运笔写到“骋”字的竖弯勾上,行云流水地写好,才“嗯”了一声。
“娘娘,还是您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可否告诉奴婢啊。”秀粹又笑说,“奴婢实在困惑。”
“怎么,很好奇?”
“嗯嗯。”秀粹猛点头,“您这么不嫌麻烦,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叶舒神秘一笑,道:“故弄玄虚呗。”
“啊,故弄玄虚?”秀粹思了思,没怎么懂,迷惑地看着她。
“你知道‘舆论’的力量吗?”
“舆论?”秀粹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就是风言风语,飞短流长。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有目的地引导,在我们那个时代,完全司空见惯。”叶舒不以为意地说,继续蘸墨写字。
“可是,可是奴婢担心皇上那边知道了,会不会治我们一个假传圣旨之罪呀。”秀粹磨着墨,焦心地说。
“不会。”叶舒断然道,“再说了,我们有传过什么圣旨吗?”
“您让奴婢跟梅双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假传圣意?”秀粹低低地说。
“你有说是‘奉皇上的旨意’干嘛干嘛了吗?”
秀粹想了想,道:“那倒没有。可我说那些东西是皇上赏赐给娘娘您的呀。”
“对啊,没有错啊。你看这宫里的陈设,哪一件不是按照宫里的规制摆放的。又有哪一件不属于皇上,不属于他们皇家的,嗯?”
“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