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死,就滚远一点,别在朕的面前寻死觅活。”凌肃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
在场的一众也赶紧跟在他的身后,随风而去。
秀粹早已跪倒恭送皇帝了,可叶舒没那个意识,只目送他走远。
那凌肃一离开,叶舒就忽然觉得胳膊处的那道裂痕撕心裂肺的疼起来。她龇牙咧嘴了一会,又冒了一出冷汗,才勉强忍住痛。
她伸手将裙摆上的物件捡起来,原来是一块小巴掌那么大的雕饰着“鹿鹤同春”的翡翠。绿的鲜亮、清雅。摸上去,凹凹凸凸,还滑腻腻。确实是块上佳的玉石。若拿到街面上询个价,应该值点钱。
不过,他甩个这玩艺儿过来干什么?一块玉佩,以资鼓励?
切!
叶舒不以为然。她转手交给秀粹,道:“你先帮我拿着。”
说完,她爬起身来,又趋近幽潭边。
秀粹赶忙爬起身,匆匆两步上去,在身后一把抱住叶舒。
“娘娘,你可不能再往下跳了呀。”秀粹急切地说,一面就往后曳。
“你干什么呀?松手。”叶舒挣扎着欲要抽出手臂。
秀粹急忙搭了个腕结,牢牢地扣紧叶舒的腰身。
“娘娘,你差点没命……听奴婢一回劝,咱们,咱们还是回宫吧。”秀粹恳切地说。
“回宫?”叶舒急躁地挣扎,“等我拿到御牌,再跟你回宫……”
“您不是已经拿到御牌了吗?”
“什,什么?”叶舒扭过脸来。
秀粹艰难地仰起小脸,说:“您,您刚才塞到奴婢手中的就是御用的腰牌啊。”
叶舒诧然睁大了眼睛:“就是那块翡翠?”
秀粹忙点头:“奴婢亲眼看见,那些个侍卫到水里取出宝箱,将这块御牌从宝箱里启出来的。”
叶舒听了,登时笑逐颜开。
“快,给我……唉,你松手啊。”叶舒急忙忙地说。
“娘娘答应奴婢,不再跳下沧浪潭,奴婢就松手。”忠实的婢女请求道。
“哎呀,我都拿到御牌了,还能再去作死?我没那个寻死的毛病。快,松手。”
秀粹缓缓地松了手,似有不放心的意思,又将叶舒的脸好好地瞅了瞅。
“拿来。”叶舒伸出手,一脸的轻松愉悦。
秀粹见此,略放宽了心,把御牌递到她的手中。
叶舒将御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发觉这件出宫的腰牌,于她想象中的有大差。
她所见识过的腰牌,应该是乌漆抹黑的大牌子,或者赤银赤金的大牌子。电视里那些出示给宫卫的腰牌,不全是那个材质、那个形状的吗。怎么,这一小块翡翠……呵呵,揣起来方便不说,还特么贼精美。
等出了宫,她就把它当了。不,带回现代,压箱底当传家宝。
叶舒迎着亮光,将御牌高高的擎起,对着它,心下美美地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