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得一声叫唤,吓了叶舒一跳。
她扭头看去,但见一个满脸爬着皱纹的老婆婆,正佝着身子,探着头将她望着。
“限儿,你原来在这里啊!叫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呀?让我担心死了!”老婆婆生气地说。
叶舒望着她,侧了侧身子,想起来,这位老婆婆正是叶限的母亲从前雇佣过的一个老妈子。
这位老妈子心地善良,从前又得叶限母亲恩惠,心存感激意图报答。所以一直以来,就对小叶限照顾有佳。
“余妈!”
叶舒跳起来,扑过去抱住她。
余老妈子小身板经不住晃动起来。
“哎哟哟……限儿,你快松手,我都快被你勒死了……”
余老妈子急打急地在底下把一双小脚给稳住了,然后喘着细气,忙央求道。
叶舒又紧紧地抱了一下,然后才松了手。
“乖乖,我差点被你这个小东西勒没了气。”余老妈子劫后余生,唏嘘道。
“余妈,我好想你啊。”叶舒撒娇道。
“想我,你也不来看我。”余老妈子嗔怪道,“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呀?你知不知道……”
余老妈子瞥见了地上的大鱼骨,便咽住话没有说下去。
“好啦,是我错啦。我以后去哪里,都会去跟你说一声的,好不好?”
余老妈子叹了一声,说:“你这几天不见踪迹,就是为了寻它吧。”
叶舒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大鱼骨,悲凉地点了点头。
余老妈子也惆怅起来,叹道:“鱼死不能复生。唉,你那后母,也真是……唉!”
“大约是它死了的讲究吧,所以我才不能跟它穿越?”叶舒低低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
“余妈,我饿了,你给我做顿饭吧。”
“这个没问题。”
“那走吧,咱们回家吧。”
“唉。”
叶舒挽着余老妈子的胳膊,往家走。
都走了一截子路了,叶舒一阵抡腿回来,捡起大鱼骨拖它一道回家。
叶宅其实是个蛮小康式的大宅院。只是那儿已被继母继姐这仨母鸠占了窠位。
叶舒也懒得现在就去替叶限找这仨母鸠算账。她只望了门楣一眼,便自觉地弯到一旁的小破院子里。
这两间简陋的小茅屋,以前是叶家的杂物房,堆柴堆物什用的。现在已被叶限收拾的干净整洁,虽看上去还是挺寒酸的,但已能够住人了。
“限儿,晚上我给你做碗面吧。”余老妈子边说,边往厨房走。
“好的。”叶舒答应着。
她把鱼骨拖到柴门后头,靠着泥巴院墙,然后拍了拍手,向屋内走去。
“限儿……馅儿?韭菜馅儿,还是白菜馅儿?”叶舒躺在叶限的小床上,玩起了自已的名字。
“……限儿就限儿吧。”叶舒喃喃。
她呆呆地望着破屋顶,望了许久。
最后,她任命地告诉自已:“既来之,则安之。老子以后就叫叶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