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听叶限说风凉话,也不给予评点,只静静地看着。
何媒婆听人说她“老糊涂”,便有些不高兴。
她拉了拉脸,说:“那姑爷,长了一张猫脸,成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年到头不下地。哼,二姑娘要是嫌弃他不够孬,不妨自已寻一个去呀。”
叶限本以为继姐听了会暴跳起来,大骂她一顿,谁料,那继姐居然咧嘴笑了,还一个劲儿地点头说“这个好,这个好。”
叶限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二继姐啊,几日不见,你莫不是真的二了吧。
黎司将叶限的表情看在眼里,却还是一言不发。
那媒婆听了好话,便重新扯出个得意地笑容来,说:“我何媒婆,何等人物,哼,就没有我寻不来的合意的人!”
“当然,当然。”继母笑容满面地恭维。
真真一群二货。叶限靠边站站。
“那行。”何媒婆一拍桌子,倾身问:“要不,就这么定了?”
“定了,定了。”继母仨人随声附和。面儿上那是贼拉拉的满意。
“那成!”何媒婆拍着桌子支起身,“我这就去告诉彭老爷,说你们答应了。回头,你把你们家的那姑娘就送过去。”
继母面露难色,想了一下,说:“何姑,请你帮忙跟彭老爷说一声,能否缓几日,再把姑娘送去。”
何媒婆表情一凝,问道:“怎么?你反悔了?”
“怎么会。”继母道,“只是那丫头,前几日不知跑哪儿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你说……”
“哦,是这样。这个好说,好说。”何媒婆不介意地说,“找到了,就送过去。我想那彭家,也不在乎这几日。”
“不对,娘,我好像看到叶限了。”大女儿思量着说。
“对,她回来了。”二女儿也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余老婆子去了那边的院子。”
“死丫头,回来了,也不过来给我请安。”继母的目光立刻阴狠起来,喃喃说了一句。
“行了,既然姑娘回来了。你们也合计合计,怎么叫她上花轿吧。”何媒婆撂下一句话,便往外走了。
继母送她出门,俩继姐兴奋地跳起来,好像得着了一桩天大的趣事,正待她俩去耍玩似的。
小的那个猜测道:“我觉得咱娘会捆了她去。”
大的那个亦猜测道:“那是自然。就叶限那丫头,性子倔犟得很。不把她捆了,能送上花轿吗?”
“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或许,将她扔到新姑爷的榻上,让他们先洞房……”
“还可以……”
搞了半天,原来她们是策划害她呀。叶限茫然怔住了。
黎司趁她晃神之迹,又把她的元神提走了,让它回归肉体。
“怎么样?你是想在此出嫁为人夫呢?还是去东海。”黎司趁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