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恩执杯,顺着紫苏的所指的方向望去,一脸不解!
紫苏指着楼下大步流星的几人,细说道:“您看,那不是景太师府上的景南肆么?”
对面的西泽予随着紫苏的话,跟着微探头往下瞟了一眼,一个太师府侍从,有何惊怪?
“紫苏丫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个仆人出个门,激动干嘛?
三公主西泽予掩嘴一笑,笑话着西泽恩身后一身紫衣的紫苏!
“三公主,您不知,太师府上,那群人,甚少二三人同时出门!”说着又抬手指了指景南肆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您看,那景南肆身后——”
景南肆时常跟在景太师身后伺候打理府中事务,今日居然难得的外出,且身在后还跟着五个侍从,一个个提得满满当当!看那包布颜色绚丽!一看里头,就是装了女子所用的物件!
在这京都,大的好的铺子,甚是聪明讲究。
女眷采办的东西,一般都用些明亮色包裹着;男子用物,都是深色裹而包裹!
西泽予顺着紫苏所示,往下看了两眼,掩嘴笑道:“哟,真是稀罕!太师府居然开始采买女儿家用的东西了!唉!看来,咱们西泽清心寡欲的太师,府上,是要来了女眷了?”
说到后面,一顿,转头去看自家二姐!只见她半啜着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人!
还别说,太师府上的人,果真不一般!就那几个家丁,长相都比别家的要周正许多!
楼下不远处,那几人将大包小包,整齐有序的放入马车内!晃眼看去,那马车上,装得满满当当!
见自家二姐沉思模样,西泽予眼一闪!
这般的姐姐,不知在想些啥?
“二姐,您?”她差点忘了,曾经二姐爱慕的第一个人,便是那雪岭之仙——景太师!她想问,是不是还介怀?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西泽恩收回眼,微转过头,拾杯,缓缓又饮了口茶汤,轻轻一笑道:“放心!早释怀了!”
亲都成了好几年,她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再说,当初人家一开始就别得清清楚楚,她宏恩又不是没眼见的普通女子!
只是,她比较好奇,能入那如谪仙眼和心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样罢了?
“释怀便好!”宏予再一次望了眼那缓缓启动的马车,似安慰道:“也仅仅是出来添些东西罢了,也不定是要添人!”
说话间,食中指轻触桌面,示意紫苏添茶!
“哼,添不添人关我什么事?”西泽恩轻嗤一声,满脸讥笑道:“要气的,伤心的,可是城中那一群慕他风姿的闺阁女子!我一个孀妇,在乎什么?”
把玩着茶汤,感觉一天的好心情,似乎被破坏了!
宏予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也是!也不知道那画中仙的男子,以后是否有女子入他的眼?那般风姿绰约,博学多才的画中仙,感觉什么都好,简直呀,就是闺阁女儿们的梦中郎君!”
笑着拾起茶杯,浅抿两口,一双杏眼含着笑!
漫不经意继续道:“近十年,一直独善其身,身边未见中意人!为人更是冷清、自律得很!大小风月,更是从未见他身影!什么,庙会、女儿节,只要人多之地,就与他无缘!”
把玩着杯身,望着楼下,百般无聊轻叹道:“在城中、市集想偶遇一下景太师,当真是,一年到头,若不是苦心,当真是难得目睹一次仙姿!”
一旁的紫苏,提前壶,笑望着西泽予,等着给她添茶!
西泽予,浅浅一笑,将杯放下,接着又道:“我听说,偶有女子扔手绢,落面纱,景太师看也不看,身子一转,停都不带停的,翩然离去!”
望着紫苏沏好的茶,道:“好似这些与他无关一般!”
说着摇了摇头,抬眸望了眼一旁收壶的紫苏,眸子一闪,收了声!
其实,她还想说,除了朝堂、太子府,就没人能真正近距离见得到他!
前几年,京中有传他伤了根本,后又传他不慕女色,只恋龙阳!就那一阵子,城中闺阁女子,不知为此落了多少清泪,伤了多少春心!
西泽予微抬眸望着对面的西泽恩,只见自家姐姐,眸眼微动!西泽予识趣的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