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潜藏三日,玄甲卫二队已经在廖河的带领下到了,某天深夜林中暗卫齐动,顿时火光大亮从四面八方朝着小渔村围去。
入村口,村民们持着家里用的铁锹和锄头守在那。
廖河玄刀出鞘直指村民:“私藏嫌犯,可知该当何罪?”
这话没让村民们心生退意,为首一耄耋老人更是冷笑道:“哪里有嫌犯,我们只看到王都兵甲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要屠村,我们为了自保还要当罪?”
刁民难解,廖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身后齐整的玄甲卫往两侧挪动步子,这般阵仗让村民们疑惑。队伍末端,孟知行缓步前行身上护心甲和肩甲碰撞发出赫人声响。
队伍前站定,孟知行扫视过所有拦路村民,将其面貌记在心里后才道:“老人家可是本村村民?”
老头儿冷哼:“那是自然,家中拮据,这辈子没出过小渔村。”
闻言,孟知行将信将疑地点头:“那你怎知这是王都兵甲?”
“这…”
老头赫然无语凝咽,孟知行更是雷厉风行:“全给我扣了。”
玄甲卫听令而动,说到底都是些普通人,不过半刻钟就全数被摁住动弹不得。
孟知行赶到河边时,一艘渔船已经行出去很远,而船上之人就是消失已久的前大理寺卿杜正和。
也没着急去追,向廖河要来重弓拉满而放,船上的杜正和只听见破风声急掠而来吓得他抱头躲避,可那支箭没有射中他,还在暗自庆幸这阿行准度极差的杜正和只觉得脚下湿漉漉一片,低头一看才发现船底已经被那力道大的出奇的箭矢射穿。
杜正和是个惜命的人,他要真是那么忠肝义胆就该饿死在古墓里。
眼看船身进水速度已经支撑不住他逃离,就只能拼了命的往岸边划回来,孟知行就站在那,静静等他。
杜正和狼狈上岸,身子已经湿了大半上来第一时间还是赔着笑拱了手:“嘿嘿,阿行大人,好久不见啊。”
返程途中,杜正和好像很有恃无恐,坐在密闭的囚车里点着檀香哼着小调,还找廖河要酒喝。
廖河不想给,孟知行允了,这让杜正和更加了不得。
殊不知丛林中,大批蒙面人早已跟随许久。
喝得正舒服,孟知行驾马到囚车旁边放慢了速度:“杜大人,可还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酒,杜正和有点漫不经心:“酒差些意思。”
孟知行看着前方:“大理寺已经暂闭,刑部尚书也还在统查府大牢,杜大人可知我们要带你去哪?”
王都三大处,如今只有统查府还在,答案不言而喻。杜正和也是瞳孔微缩,半晌没有说话,直到马车因为路面不平颠簸后他才开口:“那又如何?”
贼心不死。
杜正和还坚信自己会被他背后的人拯救,可事已至此,他早已是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