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高声道:“箬竹,把他打一顿,丢出去!”
“父亲,不可。”
钟信虽然也担心钟佑上门一事会影响到他的婚事,但他好歹也和钟佑有几分兄弟情谊,并不想看他受苦,便劝道:
“父亲,佑哥哥毕竟是母亲的亲侄子,若她知道你打了佑哥哥,难免怪罪于你。”
他指着地上的玉佩,又道:“反正这信物现在不在佑哥哥手上,我们便假作不知道是真的佑哥哥上门了,把他晾在门外,他进不来,自会离去。
如此,母亲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到您头上。”
彭氏被劝住,颤抖的手渐渐恢复平静,他笑着点头道:“我儿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他也不怕钟佑遇到回来的钟怀珏,钟怀珏自来到清河县后,便整日流连烟花柳巷,十天半个月不归家也是常事。
他指着地上的玉佩,对箬竹道:“去,顺便把这玉佩处理了。”
“诺。”
箬竹捡起玉佩告退。
父子两个便觉得万事无忧了,接着低头礼佛。
彭氏双手合十,在心中念叨着:佛祖保佑,非是我有一副硬心肠,实是那钟佑是个祸害,请佛祖保佑我儿觅得良缘。
府外。
钟佑等了许久,不见门内有任何动静。
他再次上前敲门。
“谁呀?”
开门的婆子已经收到消息,此刻蹙眉看着他:“你还不离去?”
钟佑皱眉:“我说了,我是钟府的七公子。”
他推开那婆子,就想往里闯,结果门后竟然有十几个婢女在拦门。
“唉唉唉,谁准你进的!”
“敢冒充七公子,你好大的胆子!”
“你说你是七公子,你有信物吗?”
里面都是女子,钟佑退后几步,不敢再往里闯,他冷冷看向那婆子:“我的信物不是交给你了吗?”
婆子嗤笑:“笑话,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信物?有人看见吗?”
她问身后的人:“你看见了?你呢?”
一众婢女都摇头。
婆子看向钟佑,冷哼一声:
“这里可是知县内宅,前院就是县衙,公子您细皮嫩肉的,怕是没挨过板子的滋味吧?我劝公子你要想清楚再说话。”
说着,她重重合上门。
接着,钟佑听见门内传来门上锁的声音。
他抬头看着一侧的围墙。
不让他进?
哼,他偏要进。
耳朵动了动,他来到一处无人的墙后,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一轻,便轻松越过围墙。
落地后,他又几个轻盈的起落,便藏身在一棵大树上。
树下巡逻的侍卫走过,毫无察觉。
钟佑在树上扫视整个钟府,确定主院的位置,主院定是小姑的房间。
先去找小姑问问为什么把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