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婶独自进了财神庙,画秋听了文婶这一番话,也觉得文婶心善。
画秋刚要离开,却见庙门不远处有一个卦摊,卦幡上写着胡半仙三个字。坐在卦摊前的胡半仙,约莫四十来岁,体型干瘦,额头上起了一个脓包,摊前异常冷清。
画秋见胡半仙额前的脓包,生的奇异,遂来到了摊前。
胡半仙见来了生意,顿时清了清嗓子,理了理神气,问道:“这位姑娘欲求何事?”
画秋轻笑道:“不求何事,从这经过,见你额头上的脓包,有些好奇,遂来过问。你这脓包,这副样子有几年了?”
画秋摘下了一枚玉戒指,放在了挂摊上。
胡半仙听后略有不悦,又见她给了玉戒指低做卦资,遂压下了火气,问道:“这位姑娘相中我这脓包,着实不解?”
画秋解释道:“火石铜铁亦不会造成,而是得罪了哪个?或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惩罚于你。你这个脓包不是凡物啊。”
胡半仙听后,略有拘谨,问道:“不知是哪位仙姑,竟识得我这脓包?”
画秋回道:“龙庭伯姬巷,画秋。”
胡半仙听后,立即起身行礼,将玉戒双手奉还,言道:“小道胡驹,见过仙姑。今日在汝州城幸遇仙姑,幸哉,喜哉。不知伯姬巷的宋仙姑可好?”
画秋问道:“噢?认识我家宋姐姐?”
胡半仙羞道:“伯姬巷宋仙姑的名号,声名远扬,吾等乡野山狐无缘攀认。”
画秋言道:“礼免了。玉戒留下吧,这里唯独你卦摊前无人,应是无甚生意。我家宋姐姐,常嘱咐我等,互相帮衬。你拿去换些银钱,度日用吧。”
这胡半仙口中的伯姬巷,是一群不愿入神职,亦不愿留于深山的仙人。他们以女仙宋伯姬为首,占稳龙庭一席。宋伯姬之事后文在表。
胡半仙长叹一声,言道:“哎,小仙惭愧啊。七年前,有一人,来我这卦摊问卦,因拿不出卦资,遂脱下了身上的破旧衣褂,押了卦资。我因答不出他的事,便挨了那人一顿打。自那时起便毁了名声,汝州人也不来我这问卦。后来得知,那人却是三千城隍里最贫困的汝州千痕城隍。”
画秋听后一惊,问道:“经你一说,七年前千痕城隍还在当值,那如今去了哪里?”
胡半仙摇头不知。
画秋继续问道:“千痕城隍的衣衫可还在你这?”
胡半仙回道:“尚在小道家中。”
画秋言道:“我来此也是为千痕城隍而来,千痕城隍的衣衫交给我保管吧。”
胡半仙听后思量了片刻,言道:“好。请仙姑随我一同去取。”
胡半仙收起了卦幡,前方引路,带画秋前往陋舍取城隍衣衫。胡半仙又将七年前挨打一事,详细告之画秋:
那一日,汝州城内,城隍千痕现了原样貌。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丝毫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千痕在汝州城集市上逛了一番,听到一对母女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