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羊休妻的事情没有声张,主要精力放在了为父换骨的事情上,先是贱卖了医馆,又拼借了些人情面子,算是凑上了换骨的钱。
肖父卧床哀嚎了数日,也反省了一番,虽懊悔不该饮酒,但也时不时的在偷偷想着解解馋。
肖父换骨成功,又休养了数日,多日来不曾沾酒,家中藏酒也都被肖博羊砸毁。肖父在家养伤,老实的很。肖博羊在医馆坐诊,因抽成厉害,又因新州医城竞争激烈,寥寥碎银,勉强过活。又怕肖父烦闷,叫来了叔家七岁小堂弟陪同。
这一日,南俏表哥叶诚咏来新州买办,带了些给南俏捎带的龙庭特产,登门拜访。因喝不惯劣等酒,遂同带了上等酒和劣等酒。
南俏一事,龙庭南家不知,也未曾回龙庭。南俏在新州租赁了一处民房,独自住了下来。
忆当年,南俏出嫁,南家万般阻拦,拆散不得只能顺其帮衬。想今朝,夫家休妻,肖家溃不成家,哪有颜面归返龙庭南氏。
肖父见叶诚咏携酒登门,遂安排就坐,聊起了休妻一事。叶诚咏顿感惊讶,火速离去寻找南俏。肖父见叶诚咏带来的上等酒和劣等酒,心里泛起了嘀咕。
如今醒悟,不再饮酒,但客礼不怪,于是将这两坛子酒收藏了起来。
肖父独自在院内晒太阳,七岁小侄在附近玩耍,于是起身陪着小孩玩闹。过了许久,肖父乏累,突然想起了那两坛酒,于是决定喝一点,解解乏。肖父伸手指沾了沾嘴,立即盖上了酒坛。
没多久,肖父又打开了酒坛,倒了一小盅劣质酒。肖父想来,自己的骨头都是因喝惯了劣质酒,如今有了上等酒,遂又倒了一盅上等酒品用。
肖父一盅没尝过瘾,遂又倒了一盅,三盅入肚,浇醒了瞌睡的酒虫。酒瘾上来,又觉得少个下酒菜,于是切了盘萝卜丝儿,剥了几颗花生米儿,摆起了舒坦局儿。
七岁小侄见大伯吃喝欢喜,不知何物。肖父嘻闹,蘸了一筷子酒,让小侄尝了一尝。小侄又哪受得了酒气,前后喝了半盅,醉酒傻笑。肖父见状,有了酒友,更加欢喜,又往小侄嘴边抹了一筷子酒。
肖博羊带了些熟肉归家,途中遇到叶诚咏,自觉无脸相见,遂低头绕行。叶诚咏恍见肖博羊,一腔怒火,冲了过去,拳打肖博羊。
叶诚咏将南俏未曾返回龙庭一事怒告,随后带着怒火离去。肖博羊自觉惭愧,想了想,还是带着熟肉回家侍父,然后再去寻南俏下落。
肖家院子传来伯侄俩的笑声,肖博羊听后露出了笑容,不知是甚喜事,于是快步跑去。
刚入门,便见肖父给侄儿喂酒,见二人傻笑不止,笑声顿时惹火了肖博羊。一气之下,肖博羊掀翻了酒桌,砸碎了酒坛。肖父惜酒火怒,破口指骂肖博羊不肖。
肖博羊正在气头上,听到被骂不肖,索性作了一回不肖子。将换骨养伤的醉酒肖父,摔倒在了地上,又举起碎裂的酒坛,砸向了肖父胯骨,将股骨头撞碎。刚刚换下的股骨头,又因其贪酒,前功尽弃。
叔家小侄,因不堪酒,站在一旁傻笑不止,任由肖博羊打父。肖父难忍骨裂痛苦,又受酒气袭脑,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