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气放晴,岛上大雾浓烈几分。
王仁义如庄稼汉般习惯性早起,顺着田埂走上一圈,一切日常,只是今日运气颇好,在树下捡到一只撞破头的兔子。
确认新鲜后兔子被作为食物带回家。
中午时分,王仁义于阿陈忙活起来处理兔子,丰羽子看到后便问:
“哪里来的兔子?”
王仁义忙着手中的活回答:
“田边树下捡来的,不知怎的撞破了脑袋。”
丰羽子道:
“今天运气不错。”
王仁义停下手仰天看了看,说到:
“这怎会和运气有关呢?谁知道那可怜的兔子受了何等惊吓才会昏了头撞死在树上,再者说,倘若我早一分或迟一分多半是于这兔子无缘,注定发生的事怎能说是运气好呢?命运使然罢了。”
丰羽子讨厌从他人嘴里说出命运使然这样的话,但他不得不承认王仁义说的对,至少今天是,所以他不打算反驳。
他明白王仁义为何会产生这等想法,岛上的生活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过于艰辛,这里的世界太安静。
只是被苦难压断脊梁丧失意志从而将一切归于命运二字认了算了的事谁也不想看到。
丰羽子岔开话题,笑道:
“难得吃肉,我这还有些陈茶,等下一道泡了吧。”
王仁义笑笑,说:
“我这就烧水去。”
茶足饭饱,几人坐在一起晒太阳,随意闲聊。
丰羽子问:
“徒儿,这茶如何呀?”
王仁义笑道:
“好喝的很,香味四溢,唇齿留香,比沉尘师傅的黑山子好喝多了,那茶苦涩难喝不说他还老藏起来。”
丰羽子跟着笑笑,心中念到:黑山子是修行者的茶,你现在不解其味也是正常。
他说到:
“我这茶是花生茶田产的春茶,一般的茶叶比不了。”
不等王仁义回话一道旋风从天而降来到三人面前,旋风散去一位摇摇晃晃的狐媚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王仁义满脸惊奇,虽知道世上无奇不有,第一次亲眼目睹,难免有些吃惊。
阿陈则是立马弓起腰来,野兽般瞪着眼前人。
丰羽子则是面色如故,心中默念:“是时候了。”
来着不为他人正是淳庆大帝自相生,他站稳身子,无视眼前三人,使劲嗅了嗅鼻子,说道:
“花生茶田的春茶,还有这肉香,啧啧啧,极品啊极品!”
丰羽子递出椅子,笑道:
“请坐。”
自相生慌忙说到:
“小的无意惊扰各位高人清修,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便试图要飞走。
丰羽子道:
“我认得你,你是自相生,家父近来可好?”
听闻此言自相生这才端详起三人,自己意外摔在岛上并非本意,只是知道这岛上的人都不好惹便急着走,这一看才认出眼前的竟是丰羽子老前辈。
他行了一礼后恭恭敬敬回应道:
“丰前辈,家父于三十年前已然逝去,父亲时常念起你,丰前辈的谣传我等更是从未信过。只是丰前辈为何屈尊于此?还有这二位是?”
说着目光看向阿陈于王仁义。
丰羽子道:
“这是我徒弟王仁义,另一位是岛的女儿阿陈。”
自相生:
“原来如此,丰前辈能有传人甚好不过。”
丰羽子:
“你怎会突然到岛上来?”
自相生笑笑,道:
“不满前辈,本是想要找一位名叫沉尘的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路过此岛不知怎的头一昏就掉了下来,还问前辈有无见过此人?”
丰羽子同时笑笑,道:
“从未听过。”
王仁义看向丰羽子心生不解,不知师傅为何要隐瞒,还有那谣传是何意?
自相生道:
“也难怪,他怎会到这里来呢。”
丰羽子讲:
“今日甚巧,我正好有东西给你,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丰羽子便从房间内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给自相生。
自相生打开盒子端膜,里面放着半颗三寸大的珠子,整体暗金透蓝,散发丝丝寒气。
他认得这东西,此物乃金兽内丹,珍贵无比,父亲当年服用半颗实力才能更上一层楼,自己曾寻找多年未见因果,如今却送上门来,真是造化弄人。
自相生收下内丹满眼感激的看向丰羽子,拱手行礼道:
“自相生谢过前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丰羽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