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将奏折呈了上去,王北辰翻了翻奏折,淡淡地开口道:“玄安王,你怎么说?”
李贲睁开了眼,拱手回道:“陛下,微臣是一个粗人,儿子的母亲走得早,我早年间一直南征北战,儿子也就没人管教,胡闹一点。”
“打人是因为有人想当我儿子的爹,打一顿也没事。张鉴之的儿子什么德行我就不说了,我了解的情况是张鉴之的儿子打了我儿子一拳,一时间失手才杀了张包。情有可原嘛。”
“说我不守礼法,我是一个粗人,这不为难我嘛?而且简直就是胡说,我一生戎马天下,吐点口水怎么了?”
“吐点口水就被你们骂了?陛下,没有天理啊。”
“你胡说,就是你教子无方,你还我儿子。”张鉴之起身怒声道。换作平时他是不敢的,但是现在儿子没了。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瞎吵什么?”李贲冷声道。
“玄安王这是什么意思?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杀人你也跑不了。”何冲对着李贲说。
“何御史说得对,若不是你包庇,你儿子敢杀人吗?”
“陛下,我等认为,要狠狠处罚玄安王,以正国法。”
群臣激愤地说,李贲的态度让他们很不喜,妥妥地耍无赖嘛。
“众卿以为该如何处罚?”王北辰开口问。
“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微臣建议刑部收监李玄安,秋后问斩。”何冲拱手道。这是一个机会,他们要让李贲疼一疼。
“是啊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是玄安王世子李玄安,更要树立榜样,微臣和御史大人一样的想法。”吏部侍郎出来躬身道。
“陛下,你要为微臣做主,那是微臣唯一的儿子。”张鉴之跪在地上哭诉着。
“相国怎么看?”王北辰并未接百官的话,反问着南宫时清。
“陛下,微臣以为,玄安王世子失手杀人实属不该,但是罪不至死。”南宫时清拱手道。
这个老狐狸,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说的本王不认,陛下,他们这是要污蔑我玄安王府,人家都打你了,你还不动手,是不是傻?还是说被打了,还要等着别人将你打死?”李贲耍无奈地道。不过他说得也很在理,毕竟谁被打不还手?
“你胡说,杀人偿命,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啊,陛下你要为微臣做主啊。”张鉴之又哭又闹。
王北辰冷冷地扫了一眼张鉴之,而后开口道:“玄安王李贲教子不严罚俸半年,玄安王世子事出有因,罪不至死,加之为国屡次立功,功大于过,不做处罚。”
“另外,鉴于李玄安才华出众,就去万宁县当个县令吧!”
百官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处罚,张鉴之儿子死了,就罚半年俸禄,李玄安还去万宁县当县令,陛下对玄安王可真维护。
“陛下,你不能这样偏心,玄安王世子杀人偿命啊陛下。”张鉴之不满地说。
“你在教朕做事?”王北辰冷声道。随即开口道:“礼部侍郎伤心过度,不宜再在朝堂为官,即日起剥夺张鉴之官职,回家养老吧。”
南宫时清很想骂这个蠢货,很明显皇帝早就想好了,你还跳出来反驳,简直找死。
张鉴之一屁股摊坐在地上,他没想皇帝会如此,现在儿子没有了,官职还没有了,一时间他老了许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