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李玄安可有什么动静?”四皇子王嘉辰悠然地坐在漕帮大堂里,一只手举着酒杯轻晃,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放在椅把上,看似漫不经心地向诸葛瑾发问。
诸葛瑾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据探子回报,李玄安已带人离开县衙,朝黑山方向而去。”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刚刚送来的密信,确认无误后才递给王嘉辰。
王嘉辰接过纸条,快速扫了几眼,接着又问:“那我们安插进县衙的人现在情况怎样?”
诸葛瑾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因为派出去的人至今杳无音信,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王嘉辰见诸葛瑾许久未答,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将酒杯放回桌上,然后抬头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冷冷地道:“难道你要告诉本殿,人没送进去?”
诸葛瑾心头一紧,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他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殿下息怒!人确实已经安插进县衙,只是至今尚未有任何消息传回,属下推断他们或许……已经遇难。”他的声音略微颤抖,不敢正视王嘉辰的眼睛。
“李玄安怎会有如此大能耐?那些人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得出来?”王嘉辰怒声喝问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他从小精心培养起来的孤儿,他们的身份背景绝对保密,李玄安绝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将他们一一查出。
“殿下,依在下之见,此事恐怕另有蹊跷。我怀疑咱们内部出了奸细。”诸葛瑾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同样深知那些人的底细,若没有内应相助,李玄安绝无可能如此迅速地找出所有人。
“可恶!给本殿彻查,一旦查出内奸,格杀勿论!”王嘉辰气得抓起杯子狠狠地摔了出去,碎片四溅,他的脸色因极度愤怒而涨得通红。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局棋,如今却被告知棋子已经尽数被毁,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遵命!”诸葛瑾恭敬地应道,然后转身离去。然而,刚走出几步,便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徐忘机,带上漕帮的人,随本殿一起去杀了李玄安!”正当诸葛瑾渐行渐远时,身后再次传来王嘉辰怒不可遏的声音。显然,这位殿下已经被激怒到了极点,李玄安就像一个刺一样,每次提到他的名字就会扎他一下,让他十分不舒服。
"好嘞!"徐忘机应了一声后便迅速转身离去,开始召集漕帮的众人马。
待到人员全部集合完毕之后,徐忘机带领着手下的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万宁。与此同时,王嘉辰并未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因为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
当看到漕帮的队伍开始行动时,诸葛瑾慢慢地回到了之前王嘉辰所坐的位置。他轻轻拿起桌上的酒杯,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轻声说道:"这确实是一壶好酒啊,但喝酒的人似乎该换换了。毕竟,酿酒之人有权利决定谁能够品尝到如此佳酿。"
此刻,李玄安和他的同伴们正骑着马,朝着黑山的方向疾驰而去。幸运的是,他们选择了骑马,如果换成乘坐马车,恐怕今天肯定无法抵达目的地,毕竟道路实在太过崎岖不平。
下午的时候,李玄安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了黑山。刚刚踏足黑山,李玄安立刻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紧接着,他的目光被裸露在外的石头和一些水流干涸后留下的痕迹所吸引。这些景象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觉。
李玄安狂喜不已,毫不犹豫地下马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黑山飞奔而去。众人困惑不已,完全无法理解李玄安为什么会来到如此荒凉、杳无人烟的地方。这里方圆数里之内都不见人影,而且据说当地人曾断言此地种植任何庄稼都无法生长。
然而,观察着李玄安的神情,仿佛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众人不禁心生好奇,急忙紧跟其后,想要一探究竟,看看李玄安到底有何打算。
“太好了,就是它!”李玄安激动万分,一把抓起一块通体漆黑的石头,兴奋地向众人展示。
“小安子,你是不是病了?这块破石头有什么用?”李赤英看着李玄安的举动,疑惑地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然后说道,“你也没发烧啊!难不成是中邪了?”
李玄安一听,脸色瞬间垮下来,心中暗自咒骂道:“你才中邪呢,你全家都中邪了!”但随即又意识到这样岂不是在骂自己,于是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指着手里的木炭,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开口解释道:“这东西可不一般啊!它叫做煤炭,虽然外表看起来跟木炭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有着大用处呢!它可是能够燃烧的哦!”
李赤英听后,一脸狐疑地盯着李玄安手中的黑石头,不屑地说道:“就这?还能燃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要是这玩意儿真能燃烧,我就把它给吃了!”说罢,她便一把夺过李玄安手中的黑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