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三个字于萧燃而言,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留下不可更改的畏惧和逃避心理。
萧燃90°鞠躬,“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她仓促哽咽的道歉,让覃寒心如刀割,行动已经快过大脑,他掀开被子下床,一点也没有保护伤口的意思,直接走上前,将萧燃用力抱入怀中。
未等萧燃挣扎,覃寒便开口,磁性冷调的话音里,杂糅着浓墨重彩的歉意,“对不起……”
闻言,萧燃停止挣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伤口处。
从进屋到现在,她早已经将覃寒受伤的位置初步估计。
“你不用说对不起,错的人是我。”
萧燃淡淡道,可垂在身侧攥紧的拳头,却将她的情绪宣泄。
“对不起……”
覃寒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是道歉。
于是那天,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站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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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璟大学。
苏无恙忙的脚不沾地,手里拿着覃寒发给他的无名旧厂主人的联系方式,进行沟通交涉。
楚安然在拳击社团,一边拖地一边和郑淑交流种地的事情。
“你是说,你把那块地方,都给盘下来了?”
郑淑讶然开口,擦器具沙袋的手顿了下,或许这就是富婆和她们这些普通人的区别。
她盘个核桃都要三思,而那么大的废弃工厂,楚安然眼睛都不眨,直接盘下来。
天马行空的想法,也有人陪着她一起去完成。
郑淑发自内心觉得,真好。
“暂时还在交涉中,但问题不大。”
“那你们想种什么?”
“我的想法,就是弄个大菜园子,然后种点自给自足的吃食,让他们有个家……”
楚安然道,脑海中忽然飘出一个想法,她可以在那处地方,种一片桃林,一定很美。
那片地方是被世人遗忘的荒滩,有覃寒在,手续不成问题。
再说,她这也是为民谋福祉的好事情,也不算走关系。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这处地方建设好了,等以后她老了,去到这里颐养天年,岂不美哉?
“你等一下,我先去和无恙说一下。”
楚安然将手中的拖地布放到盆里,拐着腿去外面找苏无恙。
“报告!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她张扬明媚的笑,落在少年的眼底,好似天边那一抹绚烂无边的云彩。
苏无恙挂断电话后,径自走到楚安然面前,柔声问,“说说看。”
“我想在那片区域种桃树,你觉得可不可以啊?”
楚安然自然的牵过他的手,逐渐适应了和他以情侣的模式相处,下意识的肢体动作,自觉或不自觉的亲昵,朦胧而清透的美好,萦绕在二人周围。
“好啊。”
苏无恙像个昏君,想都不想直接应允。
“我感觉我的想法越来越大胆了……”
楚安然略微有些懊恼,思绪漫天飞,谁也不知道她下一个飘忽不定的思绪,会变成什么。
“小问题,我陪着你。”
苏无恙笑着道,轻柔的摸摸楚安然的发,话语间全然是宠溺。
“嗯!”
楚安然点点头,有一种被大哥照拂的小鸟依人感。
这边风平浪静,而另一边的言家,却是鸡飞狗跳、鸡飞蛋打、鸡毛飞上天!
言随风出院后,在家养病,一刻也不闲着。
特别是在听说他亲爸,要将他送出云台国后,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高度癫狂。
这天,他赶走家中所有佣人,一把火把家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