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看她那样,也不知道可怜是装给谁看的!’
‘就是不想还钱,遇上这样的人你能怎么办,当祖宗供着呗!’
‘……’
时间长了,蒋夕也被逼急了,才有了那天追着她要钱的画面……
恩怨相抵,两相清算。
这次她不追究,就当做还蒋夕的人情了。
她在便签的底端写道——【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我不追究。但仅此一次!令外……谢谢你。】
写完话之后,郑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
一瞬间,如释重负。
半个小时后-张天教授办公室内。
“为什么要换寝室?”
张天教授例行公事的吻,傅予殊抢先一步道。
“夏语风同学不是暂时休学了吗?所以就想着让郑淑搬过去,我们都是一个专业的,平时也有个照应,不是吗?”
张天教授思考了下,没答话,转头看向郑淑。
“感冒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
郑淑连忙应道。
“两人寝的费用,要比八人寝贵两百,你记得补一下差价。”
张天教授在调寝室的单子上面签字,傅予殊又一次插话,“但现在是期中,所以郑淑补一百,就可以了吧?”
“可以。”
张天教授将单子上面的‘2’划掉,改成‘1’。
郑淑接过单子,感激的朝着张天教授鞠躬。
“谢谢老师!”
张天教授起身,轻轻拍了一下郑淑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生活多的是坎坷,熬过去不一定明媚,但一定有希望。”
话罢,他摆摆手,傅予殊和郑淑二人离开办公室。
关上门的瞬间,郑淑回头,朝着张天教授所在的办公桌前看去。
她一直以为,她是最微不足道的,不起眼的存在,可……郑淑低头,看了眼调寝室的单子,上面被划掉的‘2’。
以及压在单子下,虽然薄,但分量重的两百块钱。
老师是过来人,很多话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郑淑有点想哭,而当她坐回座位上,展开那两张两百块钱时,上面用铅笔,强劲有力的写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两张红色纸币上,都是这段话。
啪嗒啪嗒——
郑淑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出声。
她确实算不得贫困,因为她有双亲,爸妈的工资还不低。
可她是真的贫困,爸妈几乎不怎么给她汇钱,她也只有奶奶,两人相依为命,经常受饿挨冻。
不是所有的情况,都能被妥善处理。
楚安然瞧见了,从桌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扔到郑淑的桌子上。
对方赶忙收敛住情绪的宣泄,正要道谢,上课铃声响起,只得相视而笑,作罢。
“从古至今,多的是亡国之君,可为什么偏偏南唐后主李煜,世人却对他如此包容呢?”
“他与大周后和小周后的爱情故事,又如何引得世人正负评价?”
“孰对孰错,又有几人能说的清……”
衣着朴素的白老师,站在讲台上,细细讲述千年前令人心生艳羡的爱情故事。
“纸醉金迷的帝王生活,让人很难不沦陷,李煜本就无意朝堂,可命运却好似听不到他内心的祈盼,将他推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你让一个文人雅士,去干政客的事情,这真的合适吗?”
白静老师三十多,讲课风格像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