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平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喝了口水,轻声说:“抱歉,蒋叔,我不涉足不熟悉的领域。”
蒋父脸色瞬时阴沉,周和平这分明没给未来岳父面子,毕竟一千万对他而言并不过分。
“小周,再考虑考虑一下?”蒋父眉宇紧锁。
一旁的蒋南孙见父亲的态度,眉头拧成一团,这不就是在迫使周和平掏钱吗?
她起身,直视蒋父道:“爸,周和平已经说清楚了,他不感兴趣,别再劝了。而且,你炒股这些年,好像也没赚到什么钱吧。”
蒋父眉头紧锁,蒋南孙戳到了他的痛处。
“砰!”蒋父一掌拍桌,站起,怒道:“够了!我炒股还不是为了谁,你吃喝学音乐不需钱?”
蒋南孙把多年积攒的话倾泻而出:“我现在能自给自足,你何不安心生活?说为我,为家,其实是满足你自己赌博的刺激!”
蒋父的伪装被蒋南孙揭开,怒视着她,手指颤抖:“蒋南孙,你……你给我出去,我不认你这女儿了!”
蒋南孙眼眶泛红,她知道父亲的好,但她的话也没错。
戴因见状不妙,连忙介入:“南孙,快向你爸道歉。”
蒋南孙眼含泪,盯着父亲:“走就走!”随后转向戴因:“妈,我先走了。”
蒋南孙话落,决绝地起身,毅然走出包厢。周和平瞥了一眼蒋父,留下一句“蒋叔,自重为!”便紧跟蒋南孙而去。戴因惊愕,一场家宴转瞬息间变调。蒋父心中懊悔,却不甘屈尊,坚信蒋南孙气消必归。
蒋父眼神一亮,转向李老师,“李老师,我必筹款,共谋大计!”言辞中透着偏执,多年失落欲一雪前耻。
周和平速至楼下,见蒋南孙蜷缩餐厅门外,泪流满面。他迅疾蹲下,轻拍她背,不急于宽慰,知适时沉默胜于千言。
蒋南孙拭泪,脸颊绯红,泪痕斑驳。周和平心疼,轻柔替她抹去泪水。“周和平,对不起。”她泣道。周和平愈温柔,她心愈纠。
蒋南孙掩面,嗓音哽咽,不愿周和平目睹此刻脆弱。“为何道歉?”周和平惑问。蒋南孙对视他,愧疚言:“你被迫炒股。”周和平笑问:“我投资了?”“你聪明,怎会?”蒋南孙泣言。周和平摊手耸肩,“我没投资,你道歉何来?”蒋南孙恍然,似悟其理。
周和平揉揉她发顶,笑言:“南孙,你为我,险与父母决裂,我怎会怪你?”蒋南孙与父争执非初,却未至今日之激烈,揭开旧疤。“不仅是爸劝你投资,”她续道,“他整日沉迷财经,幻想暴富,我欲以言唤醒他,却以失败告终。”周和平叹气,脑中闪过“赌徒无善终”,却未言。蒋父在他心中形象如斯,对蒋南孙却不宜言。据剧情,蒋父已陷魔,负债累累,终途唯死路。周和平深知劝无果。
“南孙,有些事非你能改,尽力即可。”言毕,轻拍蒋南孙头以慰。
在周和平的安抚下,蒋南孙的愁容渐渐舒展,重焕笑颜,点头应道:“嗯嗯!”
蒋南孙忽闪着大眼,认真地对周和平说:“周和平,为了你,我跟我爸闹僵了,现在我只有你了!”
周和平见蒋南孙的演技,嘴角忍不住抽动。她看似无助的孤女,实则腰缠万贯家财。
周和平睁大眼,警觉地摆手:“南孙,这锅我不背,你自己说的,是为了劝你爸啊!”
蒋南孙撇嘴,盯紧周和平:“你就说有没关系吗?”
周和平心里叹气:“谁让我心软呢!”
蒋南孙笑眼弯弯,歪头逗他:“嘿,周和平,捡到我这无家少女,你不开心吗?”
周和平嘴角一抽:“喂,别说容易误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