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李平再吐出一口血,修为下降到原来聚灵中期。
将嘴角血液抹去,李平苦笑,这强行得来的修为终究留不住。
“所以,当年那一战,逐北王便已经陨落,后来的全部都是那猫女所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真相公布就有人替我父王报仇吗?”
“那些朝廷大臣整日只知道剥削敛财,大颂如今外表华贵,实则内里空洞无物,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奉玉竹悲愤地怒吼,身体因为生气而颤抖,匕首抵着李平胸膛,隐约割出一道血痕。
“那逐北城百姓呢?王府军呢?你可想到他们的后果。”
都已经被人近身,李平也就不管了,爱谁谁吧。
身体一摊,就这么看着奉玉竹。
此女本该拥有美好一生,作为郡主享尽荣华富贵,临到老儿孙满堂,在幸福中离去,如今这幅模样,怕是再没了此等希望。
“为了父王,一切都值得!”
“还有你,破坏我的计划,那日就该杀你,以绝后患。”
不管奉玉竹怎么说,李平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那你杀吧,现在也不晚。”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奉玉竹匕首再递进几分,刺破李平皮肤。
“你就是不敢,别虚张声势了,我渡劫之时本是你最好的动手机会,那时你已经醒来,但你没有动手,反而看着我把屏障打破,你的内心也是站在我这一边。”
“你胡说,我早就对大颂没了感情,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那你哭什么!”李平淡淡回道。
奉玉竹哑口无言,泪水滴落地面。
她从来没有真正痛恨大颂国民,她恨的是大颂皇帝,恨的是大颂腐烂的朝廷。
那些惨死在逐北城的人,他们的哀嚎声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瘦弱的内心。
她做不到冷漠,做不到无视,她还是那个安静的女孩,那位郡主。
“二妹,你在做什么!”
大哥奉御成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奉玉竹闻声急忙将匕首夹到李平颈间。
“都不许过来!”
“二姐,你做什么,这修士是谁?”
“二姐有话好好说,你放下武器,咱们几个谈谈。”
逐北王三子匆忙赶来,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还未了解实情,不明白自家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去要挟一位修士。
“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与我这三位兄弟无关,我奉玉竹一人做事一人当。”
匕首从李平颈间划过,没有伤到李平,待到李平转身,那把匕首已经刺入奉玉竹的心脏,鲜红血液染红那白色衣裙,如同花朵绽放。
李平将她抱住,运行灵力想要护住她的心脉,只是为时已晚。
逐北王三子疯了一般冲到李平身边,跪倒在奉玉竹面前。
三人就像是失去首领的野狼,没了目标,眼中满是彷徨,他们接受不了奉玉竹在眼前死去。
“你们三人日后要好好守护好父亲留下的基业,不要伤害李平,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