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仲文说的过分了。”柳氏朗声附和道。
“我支持朝歌姐姐,刚刚是她守护了老祖宗陵园。”
一个双十少女怒瞪裴仲文道。
“就是,我们裴家才没有男尊女卑那一套,裴仲文你读书读傻了吧。”
众女眷和裴朝歌一起智斗孙文龙,共同做军粮饼,裴朝歌是能领导众人的。
裴仲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帮助外嫁女,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不和一群妇人见识!”一甩袖子走了。
“妇人?你母亲不是妇人、未来的妻子、女儿不是妇人,瞧不起谁呢?”
柳欣桐愤愤不平,嘀咕道。
裴朝歌看向坐在角落,有些虚弱的表叔:“表叔,您有什么意见?”
他儿子们这么猖狂叫嚣,不知他有什么想法?
年过七旬,头发花白的老者没有任何反应。
裴朝歌大声又问了一遍,表叔似乎有所察觉,皱眉声音极大道:“你说什么?”
“……”
裴朝歌不再言语,让人照顾好他。
裴承宗似乎缓过来了,擦干眼泪,恢复些往日族长的风范。
起身面向众人沉声道:“我妹妹能在裴家危难时刻回来,可见是有情有义的。”
“我们兄妹一心,朝歌的话就是我的话。”
“外面的人等着看裴家笑话呢,咱们绝不能内讧,丢裴氏的脸!”
众人纷纷点头,一心过好以后的日子才是正理,饭都吃不上了,哪有心思搞内斗啊。
裴朝歌惊讶的看着裴承宗,这个大哥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关键时刻力挺她,靠谱!
等族人都散了,裴承宗收起严肃神色,眼神黯然:“妹妹,咱家真的完了吗?”
从小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惯了,忽然跌落云端,心里落差大,一时无法接受。
“仲雍能不能帮忙呢?”
“大哥,二哥远在西北,而且他只是一名五品武官,若是硬插手家族的事,不但于事无补,很可能连累到他。”
“也对”裴承宗叹口气道。
裴朝歌没说流放是皇帝的意思,就裴承宗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哥,虽然流放了,好歹我们都平安无事,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万一裴家东山再起也未可知。”
“好”裴承宗重重点头,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几年没见越发成熟了,好似长辈。
“哥都听你的。”
——
一艘大船行驶在碧蓝的海面上,多数裴家人身穿棉布短衣,手带枷锁聚集在船舱。
一个妇人艰难的拿出一块军粮饼喂给女儿。
“真好吃!”
小女孩狼吞虎咽的吃着,边吃边感叹。
旁边的男子也默默吃着:“老祖宗发明的饼真不错。”
以前看都不看的吃食,现在竟成了美味。
押送的衙役对他们还算客气的,但给犯人的饭菜能好到哪去。
幸亏有军粮饼,不用加热,拿出来就能吃,饱腹又好吃。
“多亏朝歌教大家做”
有人附和道,幸亏换了轻便的衣服,提前准备了吃的和晕船药,少遭不少罪呢。
“是呀,朝歌似乎变了很多。”一位年长的妇人说道,她是看着朝歌长大的。
“人总会变得,特别是和离后娘家又倒了,还有幼子要抚养,总不能一直消沉吧。”男子说道。
“说的也是”妇人点头,朝歌领着大家上船,照顾众人饮食起居,好像一位长辈啊。
甲板上,裴朝歌不知道族人们已经将她的变化合理化。
正在极目远眺,看向南方,船已经行驶两天了,应该到南华岛附近了。
一百多年前,她曾带领裴家军击退过东番国的军队,保卫岛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