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伯昌压下疑惑,缩着脖子,唯唯诺诺道:“我懒得起来,一直在房里睡觉。”
“是吗?”
裴朝歌上前一步,锐利的目光仿佛化为实质,周身气势更胜。
裴伯昌顿感似乎有无形的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嘴唇哆嗦道:“真……的。”
裴朝歌冷哼一声,心理素质这么差,还当小偷呢?
不过捉贼捉赃,没有现场抓住,赃物也肯定不在他身上。
裴伯昌若是一口咬定没偷,确实不好办。
裴朝歌叹口气,虽不学无术,品行不端,但作为长辈,还是希望小辈能改过自新。
决定给他一个劳动改造的机会,能坦白最好,如若不能,有的是办法治他。
“裴伯昌,全族都劳作,就你什么活都不干,可不行啊”
“你妻子,为了多赚工分,拼命干活,一人干两个人的活,忍心吗?”
裴伯昌听到裴朝歌没再继续追问,顿时暗暗松口气。
“族长,不是我不干,是身体太虚了,干不了!”
他作为家中长子,养尊处优惯了,哪干得了重活。
平日不是斗鸡遛狗,就是吃喝玩乐,怎么能受得了罪?
裴朝歌一挑黛眉,这人懒就说懒,找这么不靠谱的借口。
“我看你是虚胖,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活,干多了自然就好了。”
“族长”裴伯昌抬起头,一脸祈求讨好:“我是真干不了!”
“那也行”裴朝歌点点头,转身离开:“以后别吃饭了!”
裴伯昌心中一喜,脸上笑容还未绽放,瞬间垮了脸。
想起裴朝歌说一不二的作风,说不让他吃饭,真能这么做。
他不想挨饿,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一咬牙,心一横追上去道:“族长,我干!”
裴朝歌悠然转身:“行,今天和我上山砍树吧”
以后印刷作坊需要木料,族人的各种家具也需要,得准备一些。
“啥?砍树?”
裴伯昌混账归混账,脑子不笨,山上的树都是长了好几十年的大树。
枝叶茂密繁盛,树干更是粗的吓人,有的两人合围都抱不住,砍树不是要他的命吗?
“族长,能不能……”
“行,那去田里除草吧”裴朝歌看也不看他,厉声打断道。
裴伯昌看到田里汗如雨下的族人,果断摇头:“我愿意砍树。”起码山里凉快点。
极不情愿地到柳氏处登记,垂头丧气的拿着斧头。
柳欣桐一直留意着裴朝歌,见状走来,低声道:“是裴伯昌?”
“八成是”
柳欣桐杏眼变大,满是疑惑:“他偷那些要做什么?”
“不清楚,很可能和裴仲文有关。”
柳欣桐神情变得严肃,裴伯昌好吃懒做,没啥本事,能做的坏事十分有限。
但裴仲文就不一样了,当时在船上忽悠族人到南洋的样子历历在目。
这些日子也没见到他,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有些担心道:“怎么办?要派人查查?”
裴朝歌微微摇头:“我们没有证据,都是推断。”
“我已经找了裴伯昌,裴仲文很快会知道暴露了。”
“给他三天时间,看他如何行事。”
柳欣桐见裴朝歌已有打算,心中稍安。
“族里有谁会篆刻?”
裴朝歌前世,岳南士族流行篆刻印章,一般是在打磨好的石料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