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贝尔看着姜与乐神色恢复正常，摆了摆手示意艾斯随意。

清晨的海是宁静的，海风轻拂，连海涛声也出奇的轻柔像是怕吵醒熟睡中的水手。

但姜与乐没工夫管这些，她只想知道她现在放个屁，海风能不能吹艾斯嘴里。

艾斯一路上絮絮叨叨讲着他和弟弟年少时的经历，听的她耳朵都要长茧了，原来他是弟控人设吗？

“所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回东海，我生长的地方。”

姜与乐直接给他一头锤，然后捂着自己肿起的脑袋，靠，这铁头的经历让她想起了某革命金毛。

“你们白胡子海贼团那么闲的嘛，给我好好表现自己然后去升官加爵啊！”

“与乐你才是，明明没比我大几岁怎么像个老头一样眼里只有这个啊。”

“那是因为我的心已经老了，我打算在我25岁前退休，养老院我都找好了。”

艾斯将她颠了颠，然后更用力的抱紧她，少年肆意又张扬的声音传出，“开什么玩笑啊，我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呢。”

艾斯是轻狂的，是热烈的，是滚烫的，哪怕荆棘刺破他的心脏，他也会用鲜血滋养他的翅膀。

可自己已经不是了。

“那如果失败了呢？理想会湮灭哦，而且还会死哦。”

“那就死吧，我愿为理想而死啊，那证明我活过。”

他要为他的灵魂不灭而活，且拒不接受中式的妥协。

现在的骄阳正好，风吹过脸庞，彼时他们正少年。

姜与乐在艾斯怀里愣愣的听着这个答案，然后黯然而轻嘲的一笑，原来答案那么简单啊。

看着他，她恍惚觉得梦里意气风发的少女好像朝自己飞奔而来，于是身后晦涩的山开始轰塌，腐木开始生芽。

火焰绽放在少女的眼里，于是她的世界，一路向阳待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