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调查这个人，我要他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说着，李朝阳顿了顿，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恶狠狠的意味：“如果能找到他，就更好。”

“是，主人。”

林久毫不犹豫地领命，然后他微微鞠了一躬，就从画面中消失了。

与林久的通话结束后，李朝阳的视线不由得看向地面上的某一处。

那里光滑如镜，什么也没有。

想了想，他再次打开了白大褂女人的立体光象。立体光象中，与江月涵长得很相似的白大褂女人仍旧站在原地，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严肃刻板，仿佛一直如此。从她身后的背景来看，她正位于一间在机械人制造工厂里随处可见的控制室里。

李朝阳看着她，他神情中有几分挣扎，似乎在犹豫什么。但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带我去检查A级保密区域。所有的。”

白大褂女人似乎是第一次接收到这样的指令，所以她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她说道：“进入A级保密区域需要A级保密权限，请出示您的权限证明。”

李朝阳听到她机械刻板的声音，神情有些怅然，但他却并没有拿出他的权限证明。

而是问道：“阿玖，我还需要拿出权限证明吗？”

“无效。”

白大褂女人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刻板地将他的话判定了无效。

“不，你不是阿玖，你不是。”

李朝阳似乎在喃喃自语。

“走吧。”

他叹息一声，直接命令道。

白大褂女人这次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打开了一个隐匿在墙后的电梯，然后进入了电梯里。

随即，李朝阳面前的立体光象消失了，转而变成了白大褂女人眼中所看到的画面。

电梯缓缓上升，电梯门上的数字也在不断地跳跃变化。

白大褂女人从距离这间控制室最近的一个A级保密区域开始，一间间的检查起来。

白大褂女人一间间地检查着，速度极快。同时，李朝阳办公室里的画面也从一个A级保密区域换到另一个A级保密区域。这些A级保密区域几乎长得完全一样，也几乎全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直到……白大褂女人进入了林云曾经藏过箱子的那个房间里。才终于发现了异常。

李朝阳自然是看到了。

本该空荡荡的房间里，此时，两个敞开的巨大金属箱子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放在地上，而且满地都是乱扔的空玻璃瓶。

他看到这个情景，居然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为什么地上会有一件衣服？

他让白大褂女人上前将衣服检查了一遍，但这件衣服除了又破又脏以外，他们并没有其他发现。而当他看到衣服上面的铭牌时，他眯了眯眼睛。

李希。

C级保密权限。

苏维亦的助手。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的存在感很低，但却一直都是认真工作的。他之前，倒是一直都没怀疑过他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他还是大意了。

“现在立即联系李希。”

白大褂女人领命，但她很快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主人，无法联系李希。李希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谁批准的。”

“苏维亦博士。”

李朝阳几乎笑出声。

“他什么时候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