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恒娘这边又开始准备参加宴会和举行宴会。自家举办宴会的时候,来的人可真是不少。而恒娘又是引领了风潮,大家都开始穿曲裾了。而恒娘这里,却开始穿上了直裾袍子,腰间的腰带也不那么宽了。但是更加的精致。上次的宫宴,让恒娘在宫里和宫外都大出风头,所有人都觉得恒娘是女子的楷模,不仅有那么大的魄力和离,更是本事大的挣了那么多的银子回来。
这天肖博宗回来,神情有些怪怪的,恒娘问道,
“你怎么了?”
肖博宗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我听说了一个消息,先帝的嫡子,当今太后的亲生儿子看上了你。我本来还不信,今天他竟然真的让人找到我,和我说和。”
“我都能当她娘了,要是结婚早些,都能当他祖母了,他疯了吗?”恒娘虽然听玳瑁回来说了那些人的事情,但根本没有当回事,可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肖博宗笑着对恒娘说,“我真的不该把你放出去。”
“哼!”恒娘不理会他,转身就走了。
其实肖博宗心里怎么会舒服呢?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当年皇帝被立为太子,那个时候,献王年幼,而且任性霸道,完全没有当天子的资质,先帝扶持太子六年多,让当今的皇帝地位稳固了,这才没有了献王发挥的余地,但也是因着献王是太后的唯一仅存的儿子,所以更加跋扈。但肖博宗没有想到,这个献王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二话,将这件事情,直接跟皇帝说了。
夺臣之妻,是最大的丑闻,也是最忌讳的事情。献王肯定会因此怨恨他,肖博宗明白,若不是将献王打入尘埃,自己和肖家都会危险,更不用说恒娘和孩子了。而且现在也得增加护卫的人,这个献王可是个不安常理出牌的。
但是恒娘可不是一个把自己的命运叫到别人手里的人,她不会听天由命,更不会任人宰割,她直接将戴玄从南方调回来,交给他一件特别重要的任务,肖博宗这边想办法怎么给献王拉下马,又不能被皇帝忌惮。而恒娘这里,则是想方设法的要给献王一个大礼。
一边,让人将献王的财路给断了,在京城的宗室贵胄们手底下都会有几个需要他们庇护,并且上供给他们银子的商户,那么,恒娘就断了他的财路,另外,对太后家族身后的商人,都进行了无情的打击,当然,这并不能解围,但是恒娘还要其他方面的手段。
献王其人,从出生之后,就是天之骄子,帝后极为溺爱,但是这样的人,要什么有什么,一旦所有寻常的娱乐生活都腻歪了,就开始想写歪的了。其他不只是的献王,其他的王公贵族也是如此,但不过没有献王这么嚣张无忌惮,所有,恒娘搜集献王的黑历史,暗卫的发挥都有限了。那献王不过是没有人敢得罪,一旦有心调查,那小辫子可真是不少。
调查之后,就开始让苦主上告,让御史上书,让皇亲贵族们在宫里散播消息,更是在那些有女儿的人家,大肆传扬献王的各种不可言表的下流无耻的勾当。谣言这东西,那是无声无息的,而且迅疾无比,再加上人们的思加揣测和各种想象加工,那献王就是个活阎王,嫁给他的传言都不能有,否则这家的姑娘就得臭了。
听说这献王母女通吃,老少不忌,尤其喜欢抢有夫之妇,这样的话一传出来,谁敢和献王来往,哪怕是男人,家里人也是非常的反对,因为,怀疑自家的男人跟献王学坏了。
太后在宫里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本来也没有人敢告诉她,但是请了几家姑娘进宫来和她说话,实际也就是相看而已,但是几乎家家都拒绝,不是家里的姑娘病,就是出去串门了。再傻的人也能察觉出不对了。等宫里的人告诉她那些传言,朝廷那边已经闹翻天了,御史们在找不到肖博宗的茬之后,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目标,献王。
整献王好啊!皇上肯定乐意,而且献王身上的料可真不少,巧取豪夺,暴虐成性,强抢民女,也包括民妇,逼良为娼,作恶多端,为朝廷法纪,为百姓除害,献王必须治罪。而朝廷上,包括太后一族,甚至是和献王、太后一个绳子上的蚂蚱都不出声,完全是一边倒的状况啊!
皇上怎么好收拾自己的亲兄弟呢?一边说,要尊敬嫡母,要孝顺先帝,要顾念手足之情,给驳回了。但这御史就是这样,占着理了,就紧盯着不放。实在不行,就要金殿上碰壁而死,以全了清名。
太后此时已经不可能去整顿后宫中的流言蜚语,更不可能对那些看好的人家威吓一番,因为此时她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去救自己儿子的命,接连几天,都是在朝廷上吵嚷献王的事情。献王也自辩,说从来没有那样的事情,是有人诬告。最后,这场唇枪舌剑,以在献王府里搜出龙袍,并且和一些带兵将领有密切往来的书信被发现而终止。
皇帝的确是有许多的顾忌,他不想背上一个杀害亲兄弟的恶名,但是,造反的事情,却是历任皇帝都不能容忍的,之后,冲献王府里查抄出藩国贡品,美女,白银有三百多万两,还有各种珍宝无数。各种犯罪的证据,再确实不过了。皇帝直接下旨,命令三司会审。将献王压入天牢。
这个消息,恒娘听了,倒是有些紧张起来,担心自己到时候打狼不死反成了害,自己可能会牵连肖家。因为失去发展到后来,那可不是女人的赌气成分了,是正经的朝堂博弈了。若是皇帝变了心思,那么肖博宗很可能会失去信任。此时的恒娘才真正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政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