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得,我嘞个得......”
“真的假的,这东西有这么大吗?”
很快未蜕壳的蝉便从洞内爬出,它比李轲的上半身还要大的多,呆呆的大黑眼睛,看上去就傻乎乎,开始在地上爬动。
李轲目瞪口呆,实在是太大了。
这只蝉挖的洞都能直接当水井了,很夸张。
他计上心头,围着节流龟走动。
试探着摸一下,也没什么反应,李轲放下心来,幸好只是体型变大。
他在节流龟身后,试着用双手抱起来,别说,很费力,太沉了。
李轲放手,任由节流龟自由爬行。
他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一屁股坐到节流龟身上,非常神气,他向下压,没有作用,看得出来节流龟很有劲。
李轲满意的点头,一手放在节流龟的背上,一手前指。
“赖皮蝉,我们走......”
之后他便唱了起来。
“骑着唐三藏,后面没徒弟,啦啦啦啦啦啦啦......”
李轲忽然弯腰,脑袋与节流猴的眼睛对上:“金蝉子,我知道是你......”
“大法师,你会偷袈裟吗?”
“三藏啊,我亲自送你去西天可好?”
他把耳朵贴到节流龟的背上,语气振奋:“你说好,那我们就这么办。”
一只手忽的拍向节流龟的屁股:“嘚儿驾,嘚儿驾......”
说着自己的屁股还合时宜的摇晃,好像真的在骑马一样......
“要不要朕派个猴儿保护你,御弟?”
“唉......朕享有四海,鲜有深得朕心者,贤弟你是地上与地下的啊......”
“流儿啊,你说我把你扔到水里,你这如履薄冰的一生,能漂到对岸吗?”
李轲拍拍节流龟的头:“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赖皮蝉,嘚儿驾......”
玩够了后,他从节流龟的背上下来,满脸慷慨,还有一抹萧索。
“你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你......真的要去吗......”
节流龟坚定的向前爬动,好像在证明自己的决心,李轲目送壮士的离去,悲痛欲绝,似乎不忍直视,泫然欲泣,掩目离去,身影看上去要多悲伤有多悲伤。
口中喃喃道:“保重啊......”
待走上一段距离,李轲开始加速,远远的躲到一棵树后。
节流龟刚爬上树。
随后李轲便目睹之前那只怪鸟俯冲而下,利爪刺入节流龟的身体,带着其一起肩并肩。
节流龟还不停的晃动爪子,看不出反抗,更像是爪子抓不到地面的本能反应。
李轲自我感动到神情哀叹:“蝉儿啊,愚兄一番激昂的讲话都未曾劝动你,说明你命里该有此一劫啊......”
“你之擎天志,纵使身入险,依旧不改颜,大义啊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