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为什么不对朕行礼?”虽然这声音听似平淡,但任何人都相信,如果雨时溪没有令陛下满意的理由,那么绝对不会好过!
这时,雨时溪笑了笑。
还以为什么呢?没想到就这个问题。
“因为你不够资格。”是的,答案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明了。
这句话,竟又是让下面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年轻人,不会是个不怕死的傻子吧?
“不够资格?哈哈哈。”吉尔克尼弗怒极反笑,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被人逗笑到这种程度。
“朕问你,你知道朕的身份吗?”
“巴哈斯帝国帝皇。”雨时溪淡笑道。
“朕问你,你的身份呢?”
“商人。”雨时溪同样淡笑道,丝毫没有犹豫的将自己身份之一给说了出来。
不过,这反倒是让吉尔克尼弗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在雨时溪说出自己身份时,会是商人这个词语。
如果是魔法吟唱者,或是隐士,他都不会奇怪,但偏偏,雨时溪却说自己是个商人?
他怕不是在颠覆吉尔克尼弗心中对商人这个词的理解。
不过,这并不妨碍吉尔克尼弗接下来的话:“既然如此,朕哪一点不够资格了?”
一个是无人之上的帝皇,而另一个则是到处奔波的商人,身份谁高谁低已经不言而喻了。
雨时溪笑了笑,他说的不够资格,可不是在说身份,就算比身份,雨时溪也能甩这家伙几十条街。
“我是商人。”雨时溪重复了一遍。
吉尔克尼弗看似不爽的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悦道:“朕知道。所以朕问你,朕哪一点不够资格?”
“我是商人。”雨时溪又重复了一遍。
吉尔克尼弗的耐心好像已经被耗磨一空:“你是在戏耍朕吗?”此时,他已经没了耐性,不打算在继续陪雨时溪玩下去了。
看到这,雨时溪只能是叹息一口,要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估计除了他自己,任谁也不知道此时雨时溪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下一刻,雨时溪便开口道:“你是帝皇,与我何干?”
顿时,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愣在了原地。
这句话乍一听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你做你的皇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但,这可不是够不够资格的问题了!
不等他们反应,雨时溪便继续说道:“我是商人,一个纯粹的商人,利益至上,对你行礼我又能收到什么好处?”
“大概,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吧。”
天啊!这个人是疯了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好处不好处的,连命都难保了好不好!
此时,许多人看雨时溪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了。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吉尔克尼弗大笑起来。
然而下一刻,吉尔克尼弗话锋却是已转,用着半威胁的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难逃出皇宫!”
可是,再次看向雨时溪的脸庞时,对方却依旧的神情自若,仿佛自己刚刚的话,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怎么,不信吗?”吉尔克尼弗眼神一凝,不善的盯着他。
雨时溪却是悠然的说道:“想要抓住我?这个代价帝国支付不起。”
言下之意:帝国不仅抓不住我,还会为这件事付出不少的代价
猖狂!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
吉尔克尼弗敢说,雨时溪是唯一一个敢当着他面将这种话说出来的人!
吉尔克尼弗这时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位白胡子老者,这位老者从雨时溪进来开始,便一直死死的盯着他。
让他感觉有些浑身发毛。
只见,老人摇了摇头,吉尔克尼弗则顿时眯起了眼睛,审视的望着雨时溪。
“不过,帝国想见我,应该不会是指望着抓住我吧。”雨时溪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人间的交流,于是话锋一转,看似随意的说道。
而这句话,也可谓是说到了吉尔克尼弗的心里。
是的,吉尔克尼弗不但没有想要降罪他,反而是无比欣赏雨时溪的能力,并且,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能够将雨时溪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
就和蕾娜丝一样,随对自己毫无忠心可言,但却还不是乖乖听自己的话。
收服能人将士,也是身为王者的一大乐趣之一,在他看来,这些能人将士臣服与他简直天经地义。
这种自信,也是他具备极大的人格魅力的原因之一。
可,雨时溪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帝国便能抓住的,他可是恶魔!最高贵最纯正的恶魔!
吉尔克尼弗眯了眯眼,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明白了,自己再这样也没什么意义,反倒可能让雨时溪直接拂袖离去,而且自己还留不住他!
虽然自己这时承认雨时溪的话,的确是有些吃亏。
但吉尔克尼弗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相比起这一点脸面,将雨时溪掌握在手中无疑更重要。
索性,他干脆承认道:“没错,王国这次借你的名义,想要咬上帝国一口,所以.....”
说到这,吉尔克尼弗却突然顿住,转而是看向了站在下面的一众官员,道:“你们先退下。”
“是。”他们很清楚,下面的对话,不是自己能参与的。
待得所有人都离开后,整个宫殿便只剩下了雨时溪,娜贝拉尔,蕾娜丝以及吉尔克尼弗和他身后的老者。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的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雇佣我吗?”雨时溪露出了那标准的笑容,玩味的问道。
“没错,你暂时可以这么理解。”吉尔克尼弗微微昂首点头。
暂时?也就是说,吉尔克尼弗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些咯?难不成,他还想把自己拴在他身边不成?
一想到这,雨时溪心中就不由的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