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丝退下后,呆呆的站在门外,痴语般的呢喃道:“连生命都可以交易吗?不知道能不能......”
一只手,慢慢的抬起,虚掩在了那半边被金色秀发所遮掩的地方。
“福鲁达,你认为,那家伙所说,有几成是真的?”吉尔克尼弗皱着眉头,对向身后的老者问道。
老者名为:福鲁达帕拉戴。
是帝国的首席魔法吟唱者,也是当今世上,人类最强的魔法吟唱者,能使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六阶魔法。
这,也是目前人类所知的极限!
而同时,他亦是以为天生异能者,而他的异能,便是看破对方能使用的最高阶位的魔法。
“大概有八成。”福鲁达捋了一下自己那又白又长的胡须,不假思索的说道。
“嗯,为何如此断言?”只要冷静下来,任何人都会认为雨时溪刚刚的那些话,全然都是吓唬人的。
交易生命?谁来这么大的本事敢说自己能交易生命?除非是恶魔!
“他,老夫的异能看不透。”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在吉尔克尼弗想要威胁雨时溪时,对他摇头的原因。
“看不透?”吉尔克尼弗也不禁变得有些凝重,就算是没法使用魔法的人,福鲁达都能看出来,没到道理会看不透那个年轻人。
“也罢,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既然连你也看不透,那应该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今晚我会派人去试探一下。”
“至于他所说的报酬,呵,怕不是在开玩笑。”毕竟,那种东西怎么拿出来交易,运气之类的,更是令人觉得可笑。
“不,既然对方说了这种话,显然有办法拿其交易,如果将这种手段掌握在自己手中......”显然,吉尔克尼弗打起了注意。
“总之,先做好完全的准备。”不过,吉尔克尼弗却话锋一转,自言自语道。
有时候,脑补也是一种能力。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福鲁达面色平静的说道,他对这些没兴趣,唯一的兴趣便只有魔法,除此之外,任何事情他都不会轻易参与。
与此同时,雨时溪这边,在侍卫离开后,整个豪华的大房间中,就只剩下他和娜贝拉尔两人。
“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竟然忍住了没有插嘴。”不得不说,仅仅是这样就让雨时溪对娜贝拉尔刮目相看了。
然而,当娜贝拉尔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时,雨时溪才发现,此时娜贝拉尔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稻草人。
而这个稻草人身上,还有这一股极为浓郁的恐怖气息,此时,那个冰山美人已经整个黑掉了。
手上拿着一根银针,嘴中不断的念叨着,像是中了魔一样。
嘴角抽搐几下,雨时溪别过头:“当我没说。”
从魔法中拿出了之前啃了半根的魔法糖,雨时溪极为随意的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小睡起来。
完全没有那种自己现在是在别人底盘上的紧张感。
好像没过多久,娜贝拉尔便从那着魔似的状态下回过神来,而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房顶上有人监视我们,需要我把他们清楚掉吗?”
这句话,自然是使用通讯魔法来告知雨时溪的。
但,就连娜贝拉尔都能发现,雨时溪他又怎么可能没发现房顶上隐藏的两人呢?
“不用管他们。”那些人,显然是吉尔克尼弗让他们在这监视自己的。
说着,一个幻术布置下去,顿时,处于房顶外的两人,再也没法得知房间内的任何信息。
对视一眼后,知道已经被发现的两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离去,想必应该是为那皇帝通风报信去了。
在那两人离开不就后,便传来了一道微弱的敲门声。
“嗯?”疑惑的看了眼房门,雨时溪向着娜贝拉尔示意一眼。
娜贝拉尔点了点头,旋即抽出自己腰间的太刀,一副备战的样子。
雨时溪此刻,真的是快绝望了啊,叫你去开个门而已,你把刀做什么?
“算了,娜贝拉尔你退下吧,还是我来吧。”有这么一群属下,还真是心累。
是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略微熟悉的美丽脸庞,虽然,只有半张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雨时溪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房门前的蕾娜丝,自己应该与她并没有太大交集才对。
等等,她该不会,是来这里找他算账的吧。
一想到这,雨时溪就后悔没让娜贝拉尔直接拔刀的,早知道会这样,刚刚他哪儿还会诅咒娜贝拉尔拔刀开门?
但,门已经打开了,对方也已经一言不发的半只脚迈了进来,总不能在把她一脚踢出去吧。
无奈,只能叹息一口:“唉,不知蕾娜丝阁下来这里是有何事?”
蕾娜丝冷冷的瞥了一眼此时已经取下披风的娜贝拉尔,眼中不仅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对方的容貌,竟然比自己不相上下,而且看样子,貌似还是雨时溪的仆人。
他上哪儿找的这么极品的女孩子?
然而,就在蕾娜丝在心中暗自惊奇时,雨时溪却在心中腹诽道:好了,看样子这个帝国四骑士也是一个冰山美人。
从这面若冰霜的样子,雨时溪便能断定这一点。
不好对付啊,真不知道这个冰山美人来他这里做什么?
只见,这时蕾娜丝才终于说话了:“你说过,你是一个商人吧?”
这个问题,让雨时溪微微怔了怔,显然,他没想到蕾娜丝竟然开口第一句竟然是问这个。
“没错。”不过,他还是回答道。
“只要有足够的代价,便能从你这交易到任何东西?”这不单单是询问,甚至是带上了质问的语气。
但雨时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一动,听这意思,应该是客人找上门了。
“没错。”雨时溪呵呵一笑,顿时是露出了他那标准的微笑。
“不知道客人,你打算买,或者是委托什么?”此时,雨时溪完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