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屋里端着饭盒吃饭的张老粗抬抬屁股往外看,一打眼发现高经理的夏利车从厂区开了过来。
“高经理,您这是出去啊?”
张老粗屁颠屁颠过来开门,车里高大强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摆摆手,车子一溜烟跑远了。
蹲在柱子后面的温宛惊讶的看着车里的人,副驾驶座位上分明就是温良贵。
怎么?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温宛头皮都要炸开,挣扎着起来去追越跑越快的小汽车,心里就跟揣了一只小鹿乱撞,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跑断两条腿也没追上。
“爸!”
温宛悲从心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天杀的,她们家还是没躲过厄运吗?
化肥厂地处偏僻的城郊,当温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附近已是下午两点。
路过梁老头的诊所,柜台里陆君惊讶的看着蔫头耷脑的温宛从门前走过。
“哎,温老大,咋滴了?中暑了吗?”陆君好心的拉住她,温宛无精打采的回头,猩红的双眼无力的瞪着他。
“咋,咋滴了?让人给煮了?”
“陆家小子,给我点饭吃,我饿。”
梁老汉家中午吃的是高粱米水饭,小炸鱼,还有一盘碧绿碧绿的炒菜心。
“啊,渴死我了。”
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凉水,温宛终于缓过来,狼吞虎咽攻击盘里的小炸鱼。
陆君终于对“风卷残云”有了深刻的认识,温宛把他舅姥爷家剩的饭吃个精光后,抹抹嘴站起来要回家。
“陆家小子,谢谢。”
“温老大,你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