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哈奶糖的甜味弥漫口腔,那人手指开始扒我衣服,房间里消毒水味弥漫,一瞬间,我惊慌的摁住她的手。
她说,‘没事,做个小手术。’
她的眼里带着不可违抗的坚定。
于是我的手无力松开。
在签了合同后,我不能拒绝她一切。
胸膛前钝痛传来,口中的糖好难吃,不会再喜欢了。
……
其实,悠哈奶糖好像又还挺好吃的……
看着枯燥的创业内容的书,她在旁边戴着耳机开会,我在草稿纸上写下我创业的目标,三千万,笔尖停了停,又画了颗小爱心,抿唇羞涩的笑。
总会风和日丽的。
但奇怪,原本清醒的我怎么有些困了……
噩梦复苏。
压麻了的半边身子泛着麻意,我从噩梦中睁眼就看见白茶摘下耳机偏头看我,对上我目光她顿住。
而我看到她一瞬间,负面情绪压倒性而来。
内心的野兽一瞬间想嘶吼而出,想将她擒在身下质问她的目的她的真心她的爱意真假……
但更不幸的消息,奶奶进了手术室。
有好久我都无暇再顾及那些想对她嘶吼而出的话。
我终于开始明白,于她们而言,我只是一个世界的npc,而她们只是在做着攻略游戏。
或许白茶是不一样的,她聪明狡诈,懂得以物换物,以真心换真心,用那点可怜的真心,将人骗的团团转。
我确信她爱我,但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我从前不厌恶任何圈子,可被人无数次掰折尊严,无数次与人撞的头破血流后,无数次牵扯连累至亲的奶奶后,我突然开始无端憎恨起所有人。
与白茶分开的那些年,我时常喜欢发呆,我讨厌任何交际,任何人接近我都觉得他们有利可图,有时我甚至会怒吼靠近我讨食的流浪狗。
看到小狗蜷缩着的样子,澄澈的眸子盈满惊慌,还倒映着我狼狈的姿态,我突然的又恶心起我自己来。
阴郁、易怒、孤僻……
我平静的回到家里,进了浴室,将自己脱了个赤裸。
胸膛前的两环慢慢的晃,我眼前交错浮现数次轮回。
我一脸平静的将它们生生扯下。
金属环黏连皮肉,我却一阵畅快。
看着镜子里赤裸的人去了束缚,我却仍皱着眉。
身上的束缚去了,灵魂上的呢?
我缓缓想起那人看我时柔和的眼。
她应是爱我的。
我手摁在左胸膛流血不止的伤口处,镜中的人唇色发白,却缓缓勾起笑。
如果真的爱我,那就祝福于我吧。
就祝我永世不得轮回吧。
母亲死的那天,我胸膛前硬生生扯下的伤已经结了疤。
我平静的拿着水果刀去了墓地。
我拨出了那串熟悉的电话。
‘我有点累,该走了。
活着好累啊,我不想再轮回了,帮帮我好吗?即使魂飞魄散也可以。
白茶,来**给我收尸吧,将我的骨灰做你花园里的花肥吧。
从前没送过你花,就让我的骨灰做花肥向你献上鲜花吧。’
我自顾自的说,着,她只应了两声好。
我才扬起笑。
决绝的将水果刀抹向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