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本来想更过分些,可……
祁尧的眼里带着惊惶看向她,咬的红唇发白,晶莹的泪水向下掉。
像是只被束缚手脚惊惶的看着猎人的火红色狐狸。
白茶无声叹了口气,放过了他。
她随手将火腿肠扔进垃圾桶里,跪坐在床边替他解开系着的领带。
他手腕上已经有了一道红痕。
祁尧在她靠近时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白茶轻叹,“祁尧,其实集训时你的冷淡我并不生气,因为我同样对你没多少感情,也没主动找你。
至于方才的事,两平了,我也并不生气。
但你到现在都没发现我还在生病,而是只顾着重新试图弥补填平你的愧疚不安,这令我很烦。
你像个没长大装作成年的孩子一样,嘴里说着要负责的人是你,只顾着自我的感受的人又是你。”
束缚被松开,白茶的话振聋发聩。
只顾着自我……
祁尧下意识看向她,她就环手站在那里,唇色泛白,脸上带着病态的粉。
祁尧说不清楚他此时心里的情绪,像是团缠在一起的各色毛线纠缠不清,他狼狈的躲开白茶的眼,狼狈的离开。
他落荒而逃,离开时门被他仓促的带上,并没关紧。
白茶走了几步,带上房门,却并不反锁,而是又弯腰收拾起房间的一片狼藉。
……
皎洁冷淡的月亮高悬,柔和的月光却洒满人间。
祁尧蹲在房间角落,情绪纷杂,他脑海里一遍遍的反绉着和白茶认识这些天的经历和他的心情。
开始时是住在一栋房子里半生不熟的关系,后来阴差阳错的搅和上。
他的教养让他主动担责,而白茶却定下了两个月相处磨合的约定……
后来两人交流的也大多是游戏,仿佛只是两个亲近些的游戏搭子,直到他集训前两人才情侣般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