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举着相机的白茶满意的笑,“小狗狗。”
慎温文冷着脸,脸上的轮廓锋利,剑眉星目,配合着项圈,他倒不像一只狗,反而像是一只狼。
他扯下发箍和皮筋扔在地上,柔软的发散乱下来,他抬步就要离开,第不知道多少次发誓一定要健身让白茶好看。
向来聪明狡诈的慎温文在白茶这总是撞南墙,武力上压不住她,却偏偏每次都要在她面前小孩子般的挑衅,一点也不像他三言两语挑的人打架时的手段。
他气的要离开,白茶正想着刚好不用戴了,慎温文手刚碰上把手,身子又转了回来。
他脸还是冷着的,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发箍,白茶方才扬起的唇角垮了。
慎温文这才气消了些,他扯起温柔缱绻的笑,替白茶戴上发箍,就要去拿白茶手里的相机。
白茶不给,“拍一张五千。”
慎温文随手拿起他的手机,下一秒,短信提示音叮咚作响。
“十五万,先来个三十张。”
慎温文离开时还将相机带走,白茶锤他一拳,“你还防我?我还不放心你呢?”
慎温文斜睨了她一眼冷笑,“呵,耍赖鬼没资格说话。”
白茶也不放心他,他这狗东西真有可能把她拍的照片也删了,于是她揪着他衣袖不放。
她仰头,半长及肩的发上是未摘下的黑色小狗发箍,“不行,我不放心你,你要拿东西做抵押。”
慎温文不耐烦的褪去手上的朱砂手串粗暴的揪住她的手戴在她手腕上,“行了吧?”
圆润饱满的朱砂串戴在了白茶空荡的手腕上,有些大了,但也极为好看。
那是慎温文自小疼爱的爷爷送给他的,慎温文还挺重视这串朱砂手串。
于是白茶才不纠缠。
慎温文被放开,他走了两步故意大声骂,“戴了狗耳朵还真像个狗一样了。”
一个枕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他身上,他闪躲不及挨了一下,他回头向白茶做了个鬼脸,又骂一句,“狗东西。”
在下一个枕头砸向他时,他极快的出门。
他去找人洗相片,再回到家时已经有些黑了。
他下意识摸向他左手腕上的朱砂串,却摸了空,这才想起自己抵押出去了。
想起白茶带着黑色狗耳发箍揪着他不放的蠢样,他又低声骂了一句,“蠢狗。”
他走向健身房。
还没一个小时,他脸色涨红的躺在地板上喘气。
算了,对待白茶那个只有蛮力的蠢狗,还是要靠脑子。
如果此时白茶在这会轻易洞悉他的想法,一定会冷冷嘲笑他,平常也没见得他多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