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年轻哼一声，冷冷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抱歉，我确实不明白。”

“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直说了吧，交出岳万鑫，他背叛了我，我不允许他继续活着。”

“岳万鑫，他是我们天剑局的成员，上一次只是被你俘虏了，现在回到天剑局，根本谈不上背叛。”

“柳天意，我没跟你们计较当初对付我的事情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只是要岳万鑫这个人，如果你连这个条件都拒绝，那就别怪我将整个天剑局一网打尽了！”

说着，方年抬起手来，指尖直指柳天意，冷冷地说道：

“我给你两个选项。”

“要么，乖乖交出岳万鑫，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也懒得计较你们之前针对我的事了。”

“要么，整个天剑局都是我的敌人，你们所有成员，和包庇你们的所在国家，以及你们所在地的所有人，比如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从此以后都将面对我的追杀！”

“选一个吧。”

方年明明伸出的只是一根笼罩在黑暗中的手指，但被指尖指着的柳天意，却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门大炮正对眉心，让他不自觉地浑身紧绷了起来，眉心止不住地跳动。

下方听到方年这番话的人们，也感觉浑身颤栗，内心惊恐。

有人忍不住大呼起来：

“局长，答应他啊！”

“岳万鑫竟敢背叛暗帝，被处死也是活该，你千万不能庇护他，不然，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局长，不要想着庇护岳万鑫了，一旦暗帝真的出手，岳万鑫最终还是只有死路一条，没必要为了庇护他而搭上天剑局的所有人，更没必要搭上我们一起死！”

“局长！不要拖累我们啊！”

“局长，你看开一点，在暗帝面前屈服也没什么，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没有人会因为你屈服而看低你一眼，反而你若是顽固地坚持而害死太多人，才会被所有人鄙夷，成为历史的罪人！”

“局长，就听暗帝的吧！”

“快快交出岳万鑫啊！”

在人们一阵阵焦急又慌乱的呼喊声中，柳天意的眼神一阵变幻。

方年所带来的死亡压力，下方众人给予的舆论压力，有可能连累无数无辜者的道德压力，让他内心备受煎熬，不自觉地攥紧双拳。

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交出组织成员，但这种纠结，给他的内心带来了更加巨大的压力。

他唯独没考虑过和方年正面对抗，因为他知道天剑局不是对手。

方年开始倒计时：

“我数三声，三，二……”

柳天意咬咬牙，嘶声道：

“我答应。”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跟你战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交出岳万鑫，如果你输了，那就别想了。”

事实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绝不是方年的对手，这一战，也根本没想过要打败方年，只是想借这一战，死在方年的手里而已。

他别无选择。

正如那些围观者所说。

拒绝的话，岳万鑫大概率还是会死，并且死的人只会更多，他丝毫不怀疑方年这番话的真假，也丝毫不觉得有人能拦得住方年。

可如果同意，他的内心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出卖组织成员。

所以，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他的真正选择是——交出岳万鑫，同时自己也死在方年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