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可来了,伤势如何?快让姐姐瞧瞧!”
林萱推诿不过,稍稍卷起衣袖让皇后看了,“姐姐请放心!梁太医说了,只消用了他的芙蓉面,必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林兰点头道:“必是有他的芙蓉面,本宫才放心把你的伤情托付于他!”
林兰仔细瞧着林萱的伤痕,眉头紧蹙,双手紧握,“淑妃如此歹毒心肠,亏得本次事件由皇上亲自过问,才能这么快就查明真相!”
“姐姐,萱儿总觉得此事蹊跷!”
林兰柳眉一挑,疑问道:“萱儿此话怎讲?难道你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淑妃所为?”
“虽说那耳坠和苏合香都是淑妃娘娘的,可是林萱只觉得此事太过巧合,淑妃娘娘既然要暗害于我?又为何如此马虎大意,落了耳坠竟还不知?再说,若要做这种事情,何须她亲自动手?只消吩咐了下人去做即可,她这般鲁莽行事不是留下落人口实的把柄么?”
林兰听林萱所言,也陷入沉思,“确实有些古怪!不过依着本宫的猜测,或许那日在风轻小筑,她只是临时起意也未可知。平日那风轻小筑就冷清异常,一般无人前往,她没想到在那里竟能遇上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你推落下去。”
林萱点点头,林兰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是林兰所说的这种情况必然是最好的猜测,如果不是,那这件事情就更为复杂了。
“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淑妃娘娘的话,那姐姐,你我的处境还是不妙的。”
是的,如果真凶不是倪柔,那究竟是谁呢?敌明我暗,是最要不得的情势。
“若不是她,本宫真想不出这皇宫之内,还敢有哪一个敢与我林兰作对,是不想要命了不成?”
这一切都是猜测,只有翡翠蝴蝶耳坠和苏合香是实证,铁证如山之下,倪柔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而南铮终究碍着倪胜的面子,只将倪柔禁足,也并没有褫夺淑妃的封号,而往日门庭喧闹的淑妃宫门一下子冷落了下来,彷如冷宫一般。
倪柔终是没想到,自己竟会一下子颓败至此,禁足宫中的日子一日难似一日。
那日子捱得辛苦,便每每望向空中的云朵发呆,那云朵仿佛寄托着她的思绪。
她自己都不清楚,那翡翠蝴蝶耳坠什么时候掉落在那秋千架下,她确实爱去风轻小筑,也常常一个人在那秋千架上发呆,那里有她的寄托——风。
当德贵来宣旨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直到南铮亲自过来告诉她,她的耳坠是在风轻小筑的秋千架下拾得,而那秋千架上刚刚坠落了皇后的亲妹——林萱。
她再呼冤枉也是徒劳的,冷眼旁观之下,她早就知晓林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而南铮太在乎那个林氏小妹了,太过在乎终究会蒙蔽去发现真相的眼睛。
在知道这样的实情之后,倪柔只能认命。
南铮从不会认真听她解释,对此,倪柔也早就习惯,她在后宫之中一直处在尴尬的地位。
因为她的父亲,是大南朝的常胜将军,她有至高的淑妃尊位,却永远坐不上皇后的位置。而那个至尊无上的王,也不会真心待她。
所幸的是,她对他,终究也是没有真心的,所以他的狠厉、他的绝情竟丝毫没有扎疼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