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我,在等待我开始,我笑了一下,在地上写下了“一”的数字。
首先,这趟行程的一开始,是干脸设的一场局,他布下了两条线,一条在江西,给小花送去了一个纸棺,纸棺里有他的血,被黑瞎子拿到,成为了他的第一个活体实验对象。
另一条在杭州,他以鸟纹壶和我三叔的信为由,想通过我二叔请闷油瓶出山。
“同时以防万一,他在金万堂身上下了毒,当时他说是龙母的卵,现在想来,其实就是荼芜香。”
胖子就道:“以干爷的脑子和胆量,做不了这么完整的局,他背后另有其人。”
我点头,“做局的人一定非常了解我,至少,对我过去的性格把握很准,他不确定小哥会不会来,但料定了我一定会为了二叔查这件事,也一定会找到金万堂。所以,金万堂被黑眼镜半路带来,其实通过荼芜香的气味沿途留下了信号,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能确定是谁么?”
我摇头,这世上了解我过去的人很多,张家人、汪家人,甚至道上很多阿猫阿狗,提到小三爷都能聊上几句,范围太广,很难搜索到对象。
胖子想了想,道:“那就默认是汪家人吧。”
我摇摇头,盯着地面,慢慢我就放空了,忽然胖子打了我一下,我回过神,在地上写下“二”的数字。
“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但是证据不足,需要你们一起来分析一下。”我看向闷油瓶,“小哥,你看过干脸的尸体,能确定他的死因么。”
“你把小哥当法医呢。”胖子嘴快道,“不就是吓死的么,丫胆子小的一批,跟毛毛虫似的。”
闷油瓶看着我,道:“他死于器官衰竭,是自然衰老,临死前惊吓过度,导致心脏病突发。”
我脊背一凉,没想到真是这样。
胖子奇怪道:“有区别么。”
我摇了摇头,“你忘了么,干脸说过,他下了三次墓,年轻了三十岁,但他的身体机能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