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
“……妾身听过食色性也,公子好色不淫便可。”
“嗯。方才我娘也说我是无后逆子,我知道我娘的意思,所以……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只是你以身相许,我孤家寡人,难免心动……秋伊,往后跟着我,我不会负你。”
身前一空,冰凉的空气打了进来,耿秋伊颤抖着身躯,缩进一团火焰中,“公子……”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门外李氏守了很久,还把隔壁的钱灵溪安排到其他地方去睡。
她拦住几波来来往往的人,又让守夜的常继文和卫林平去院外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看着逐渐冷清下来的院落,李氏又呆望了刘正的卧房许久。
“夫人,德然和秋伊睡了吧?回去了。”
刘始提着灯笼过来,却发现李氏黯然落泪,随即望望四周,搂着李氏回去卧房,“怎么了?”
“思及我儿不日便要抗贼,心中难受。何况那耿家姑娘也是命苦,竟然沦落到……”
李氏吸了口气,随后又笑起来:“不该哭的,我儿有妾依仗,传宗接代便是有了准数,该是高兴的日子。不过,秋伊虽是妾侍,那也得让宪和他们感受到咱们的诚意。明日我去向张管家借些钱来,张罗一番,等来日你领了月俸再还上。”
“也好。”
“这么一想,二小子和三小子也没成亲。明日我去说说。既然叫了我一声娘,便把他们的亲事都定下来。往后啊,我便待在家中看着孩子们满院跑。如此一想,着实欣慰。哈哈。”
远处的卧房里传来一声刘正的闷哼声,刘始一猜便知道自家儿子恐怕已经骑马上阵,还弄到了伤口,嘴角抽搐道:“走吧走吧……那个急色的逆子。”
“你以前不也急色?”
刘始吓得急忙四处张望几眼,见无人走过,才放下心来,却还是没好气道:“夫人!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李氏又挤兑了几句,刘始也只能抱屈礼让。
两人挑着灯笼依偎着又在院子了走了几圈,确认大家都休息,无人会打扰自家儿子的美事,便进了屋子,熄了火。
等火光暗下来时,整个院子里也冷清下来。
视野里恢复光明的时候,一夜乏累的刘正知道自己又进了梦境。
这是一间客房,摆设简单,连床都没有。
刘正还以为这次邹琪已经摸索出来在梦境中的能力了,却听到身后荀采的声音响起:“……公子来了。”
“荀姑娘怎会在客栈之中?”
见面庞模糊的荀采跪坐在案几旁写着什么,刘正怔了怔。
荀采一听便脸红了,抿着嘴唇道:“家父知道我每日梦中会与公子相见的事情了。怕我在汉滨睡不习惯,便收拾行囊准备回去颍川,此时已在路上……公子,恕妾身直言,我是不是中邪了?”
“姑娘何出此言?”
刘正跪坐下来,心想这次倒是歪打正着了,到时候自家老爹的书信还真能送到荀爽手里。
“接连两日,我一入睡便进入梦境与你相见。而且妾身发现,待我醒来之后,精气神与平常无异,应当是确确实实是睡过去的。”
荀采顿了顿,有些迟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可……长此以往,妾身往后若是有了良配,难不成梦中还与公子勾勾搭……还请问公子,妾身可是中了邪?公子可否帮妾身解开?如若不然,妾身往后还如何做人?”
姑娘啊,你就是我刘某人的正妻!
还是系统安排的。
看这梦境就知道系统安排的最大,我哪里有破解的办法?
这么一想,又想到今夜与秋伊各种滋味,刘正不由心猿意马,却一脸苦涩道:“荀姑娘,在下也不想如此轻浮,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决。只是……在下总不能不睡觉吧?昼夜颠倒,实非良策。此外,实不相瞒,虽说在下之前福至心灵喊出了姑娘名讳,其实对于荀姑娘是否存在也心存疑虑。已经叫家父书信一封前往颍川试探。”
“公子也……”
荀采愣了愣,递过毛笔与竹简,苦笑道:“我爹也派了我二哥前往涿县去了。敢问公子父亲名讳?”
“刘始刘元起。二公子也过来了?二公子名讳呢?”
刘正写下刘始的名讳递回去,心头猛然一跳。
虽说没听说过荀爽的子女中在演义中有厉害的,只是这可是荀氏门人,还是荀爽的儿子,一猜就知道有才能,更何况凭着荀氏的名头也能做很多事情。
刘始一想,心头不由计较起来。
荀采写上荀棐的名讳,凝眉道:“我二哥荀棐字仲辅。只是二哥人生地不熟,还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公子呢。既然令尊写信到了颍川,妾身也不知道何时能到,待醒了之后,便先书信一封前往家中问问情况,若有可能,让我几位叔伯回信,以示礼仪。”
荀采想了想,“还请公子告知妾身住处,到时候若是二哥来信,我也好让他去见公子一面——妾身对公子的真容甚是好奇呢。”
“雾里看花最是挠人心痒。在下也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