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刘正听了张飞的话喊了一声,望向愣愣无言的太史慈,如同见了美女一般迫不及待地招手道:“子义,下来下来!用双戟的我还没碰到过,快快快打一场,我的长枪早就饥渴难耐了。”
太史慈望着场中突然发生的变化,愣道:“你见过我?”
“没见过,但拿双戟的,我猜也猜到是你了。”
整个三国历史中,刘正知道的用双戟的只有两个人,典韦与太史慈。
典韦他还在找,太史慈之前他就让管亥等人在打听,此后管亥带着田畴等人前往辽东,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要让管宁教育一下田畴等人,另一半原因,却也是想着太史慈年仅二十二三岁,几个年轻人跟他相处在一起,若是处得来,说不定就能拉拢对方。
太史慈去年犯事,逃避辽东,刘正可是打听过,他跑在了刘繇的前面招揽太史慈,此时偶遇两个人,还明摆着冲他们来的,而且上来的年轻人还是持双戟的,便是这天下练双戟的人多不胜数,刘正还是会尝试着查看一下对方的属性,看看是不是太史慈。
方才一见那“89”的武力,刘正也是见猎心喜,才上去就打。他倒是料想过邹靖回去可能让刘虞会派人过来,只是便是派人过来,却也不太可能只是太史慈这两名年轻人过来调节矛盾。
何况两人喊出声,连凭证都不拿出来,便是喊话的年轻人似乎有恃无恐,刘正却不会信这两个人真的是刘虞的人,反而觉得这可能是个打破僵局的计策,再看此后太史慈进了战圈神色躲闪,有些尴尬,自觉猜的不错,所以才会说出关乎打赢打输、兄弟面子的话来。
如今一看太史慈器宇轩昂,虽然还因为刚刚的尴尬红着脸,一张稍显青涩的脸显露出一些不知所措,但手持双戟,鲜衣怒马,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潜力股,刘正那眼神也是逐渐火热起来。
刘正一解释,太史慈反倒糊涂了,摸了摸双戟的戟柄,“既然知道,为何还”
“打完再说来者是客,诸位不招待一下?稍后再问你们吹号的事情,可我等当真没有恶意。”
后面几句是望着琐奴说的,琐奴愣了愣,扭头望了眼苴罗侯。
苴罗侯挑眉朝着轲比能喊道:“兄长,就地扎营吧,我等休息两日,再快马加鞭过去龙城?”
轲比能正听着一众属下对于场中的变化议论不已,见苴罗侯大喊,也愣了愣,这摆明了是打不起来了。
他不由望了眼新到的田畴和太史慈,有些狐疑,这两人刚到,场中的人便停了手,甚至刘正还朝着太史慈进攻是玩笑吗?
福至心灵般眼眸突然望了眼东方那里是蓟县的方向然后又扫向朝着卢植的马车纵马而去的田畴,轲比能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采,随即笑起来,朝着身后的属下下了令,拍马凑上去。
另一边,卢植等人也在疑惑。
刚刚刘正等人上前,卢植已经摆脱了宋氏与卢俭的束缚,跳下马车,此时望着刘正在场中又是招手,又是指指点点地朝着其余六人说着什么,扭头就见田畴与朱明等人接洽了一番,随后下马由人“护送”过来,朝着他拱手作揖道:“子干公,年关一别,别来无恙。”
“子泰?”
田畴田豫这三名年轻人,卢植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印象深刻,这时回忆了一下,笑着扶了一把,意外道:“怎么?你此番前来,可是刘使君的意思?竟是如此有恃无恐。”
看场中这变化,明显是打不起来了,虽说刘正那几下对太史慈的进攻也让田畴吓了一跳,这时好歹是解决了事情,田畴自认出了一把力,有些得意道:“便是向刘使君借一张虎皮罢了。”
卢植一怔,大笑起来,“好!好!孺子可”
话没说完,那边太史慈突然下了马,随后随同关羽张飞莫护跋五人朝着刘正冲了过去。
“子干公?这是?”
左慈一脸错愕,就听场中刘正扭头就喊,“朱明,散了散了,就地休啊哟,云长,你谋杀亲兄”
夕阳西下,草原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柔纱,上千匹马随着几名骑手的催赶,在草原上肆意地奔跑,马蹄声轰鸣不止,雄阔的歌声悠扬荡在天际,一头雄鹰在天际盘旋不止。
毡帐搭了起来,一座座的白色毡帐在草原上铺散开来,篝火在很多位置燃烧,烟雾袅袅,肉香酒香飘飞,还有牛、羊、马鹿的鸣叫声。
更多的是人的喊声、笑声和交谈声。
一群穿着毛皮制成的胡服的人与一群身穿汉服的人或是泾渭分明地围着,或是交错穿插地围着,彼此觥筹交错,喧闹不止。
有人角斗、跳舞、歌唱,最中心的空地上,刘正等人觥筹交错,大笑不止。
“刘公子好本事!某服了!”
“智郁筑鞬,你就不该带他们来,如今可好,咱们三的一世英名,算是全毁在刘公子手里了。”
“儒家经籍典策中说了才能万人敌,刘公子再好的武艺又如何?莫怕莫怕,大不了再与他比比弓箭,比比马术对,马战,他方才是步战嗝还有排兵布阵,咱们以草原为战场,各出一百人与刘公子切磋一番噶。”
“哈哈,那可未必。我大哥的坐骑,可是颇有灵性。他跳下马,便是怕欺负了你们嗝,还是这位小兄弟,武艺着实非同寻常,太史子义是吧?哈哈哈,好功夫,难怪我大哥来了心思,我在你这样的年纪呃,我跟你年纪差不多张某得罪了嗝。”
篝火上正烤着一只肥羊,由智郁筑鞬照看着,一旁围着刘正三兄弟,苴罗侯、莫护跋和琐奴,以及卢植和太史慈。
众人一阵笑闹,太史慈初来乍到,有些腼腆,偶尔望向刘正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同起来。
他倒也不担心刘正看到,循着刘正的目光,也时不时望向一侧的毡帐内。
毡帐内,轲比能正和郁筑鞬在说话,看那毡帐门幔掀起固定在一侧,显然也是特意想让外面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