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揶揄道,张飞也斜了眼过去,语调傲然道:“休了?等过几天让你看到拙荆追随三位嫂嫂为我等排忧解难,我看你会不会再开这种玩笑。”
“若真能有所成就,还是二位嫂嫂的功劳,文双可帮不上什么忙。”
关羽也笑了笑,轲比能呼吸一滞,随后一脸无奈,“你们未免过分了,一直朝某宣扬自己的厉害也罢了,如今便是连几个女人都能炫耀了?让女人做事,底下人会服吗?别弄巧成拙。某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们想岔了呢?她们其实是是被人掳了去。”
普世对女人的观点始终是不堪大用的,是附属品,纵使有如同班昭那样的史学大家,那也是特例,何况后世根据她的夫姓称呼其为“曹大家”,难说没有一点性别方面的歧视,轲比能会有这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刘正虽然介意他不会说话,为了稳住二位兄弟的情绪,也是笑道:“其他人或许可能,家中二位,绝无可能。”
他望向南方,有滋有味地啃起粟饼来,“随同她们一同走的,还有一个不逊于我等的高手,和郑师伯的数位弟子,此外还有不少二位弟妹的族人。若只是保护,绝对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何况我家中二位夫人哪里会这么不懂事?出门了还不通知。既然保密了,自然是有所动作,也想着在我们面前邀功。只怕这次我等过去,家中夫人也会为我等策应嗯,她们应该已经在蓟县运作了。”
“策应?如同雊瞀令一般的人还有很多?”
轲比能眉头一皱,脸色骤然冷冽起来。
这次雊瞀令可谓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不仅是那天夜里不能及时补给、治疗,此后第二天,想要就近从雊瞀拿些物资补给,也被雊瞀守军以城禁为由给拒之门外。
雊瞀位处上谷西部,往东就是大片草原,那段时间还突然下起了雨,一路行路艰难,要不是刘正派人一路快马加鞭,从东北方向的涿鹿调集来粮草、物资,那两三天内,恐怕就连他们这些伤势轻微的人都可能伤口发炎、染上风寒,随后遭遇不测。
这件事情也让轲比能对雊瞀令彻底怨恨上了,但也心有余悸,区区一个县令,在这等时候都能弄得他们这么狼狈不堪,真要他们到了蓟县,其中关系纵横交错,他们的情况只怕会更难。
这方面的考虑也是出于轲比能知道刘正一直与刘虞关系不对付,此时乍然听到“策应”二字,又听说刘正家中连女人都出面了,于轲比能而言,等若这次抵达蓟县后情况不容乐观。
他倒是知道刘正的夫人是荀氏出身,但也知道荀家另外有人在帮衬刘正,这个时候荀家其他男人肯定已经出面,却还要几个怀孕身孕的女人从旁策应,猜着大概还打算从刘虞那些佐吏的夫人那边下手,怎么看都是刘正这边捉襟见肘了。
“有当然是有的,听他们说,鲜于辅出兵前,刘使君那些人还讨论了我一次,诸多官员都挺排斥我的。”
刘正笑了笑,见轲比能脸色愈发阴沉,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文若兄到蓟县了,已经领了辽东太守一职,那便说明我等在刘使君眼中也并非那么一无是处。”
轲比能一愣。
“成了?子干公和文若兄真说动刘使君了?!”张飞猛地挺起身,一脸激动,关羽也目光锐利起来。
“是文若兄知悉我等有意暴露马蹄铁后,就提前赶到蓟县做的布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成了。往后我等便是拿出一些军备来,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刘正笑道,目光也锐利起来,想起习俞所说荀彧针对公孙瓒麾下人马,以及幽州往后境况的一些布局,心中隐隐激动。
张飞一脸神采飞扬,“文若兄着实厉害了,好快的动作!”
“某是都尉?功曹?还是县令?”
关羽笑问道,“什么时候过去打?”
刘正莞尔道:“暂时没我们什么事情,文若兄自有安排。”
张飞一愣,“我们不去?”
“嗯,还得再议。至少等我们度过了此事再说。不过我还有几个好消息。听说我们与蹋顿的纠纷后,文若兄还有了一些安排哈,还是保密吧。说出来没意思了。反正比公达靠谱多了。”
轲比能一怔,还要问话,刘正摆手笑道:“只能告诉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余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单纯撑场面就可以嗯,先给你个定心丸,至少可以确定,蹋顿留在右北平渔阳的那些乌桓人,根本就不可能过来四十万黄巾开始挺进右北平了,他绝对投鼠忌器。至于代郡上谷,让他们来吧,反正你的人也在南下了,有的玩了。”
刘正说着,拍拍轲比能的肩膀,深笑道:“哦,我得提醒你,你可能唯一需要担心的事情便是不要真的惹怒我了,要不然,这次你们的人,不管来多少,真的可能有去无回。”
轲比能嘴角一抽,看着刘正摸着腰腹的绷带走向青云,怒道:“刘正!”
“嗯?”
刘正扭头一脸淡然。
轲比能嘴唇嗫嚅几下,“投鼠忌器什么典故?”
“”
刘正翻了个白眼,想了想,笑道:“回头叫你的人把那几个女人送过来吧。往后过来涿县定居的一万人中,也可以大半是女人一来好管教,二来,我要派上大用场了,回头一定感激你。真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