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侯用心良苦,某家定然不负所望!”
“嗯。听说你有些武力,还能与德然对上几招,只比那张益德差上些许?昔日我与德然也未曾打过。张益德之前那杆长矛尚不纯熟的时候,倒是能凭着蛮力与严纲对战几十个来回此后严纲也打不过,但严纲打不过我是真的打不过,并非恭维我要不,等你回来,哪天你我打上一场,让我用你探探张益德的武力?他与我都是用长矛的,我其实也见猎心喜许久了。你底子厚,应当能试出我与他的区别来。此外,我用的都是战场杀招,他日你总会用到。”
“多谢蓟侯提点!”
那边张燕叫嚷了几声,公孙瓒应了一声,随后突然问道:“子义,你可知晓,德然怎么找到你的?还有阎家兄弟他们几个?”
“蓟侯也好奇刘公子的识人之能呃。”
“哈哈,你是能人,不必过谦。某家不讲那套虚的。”公孙瓒搂着太史慈的背走向张燕等人,“这么说,他没跟你透过底了?”
“没有我与刘公子都没见过几面。只是知道他突然一鸣惊人,似乎擅长方术蓟侯知晓他的过往,也不知道刘公子为何变得如此厉害了吗?”
“这个啊往后你我常常走动,我慢慢与你说德然的过往,再讨论讨论兵法军阵。所以你要活着回来。要是莫护跋那里出了意外,也一定要记得,我会来救你,别认命了。”
“多谢蓟侯厚爱!”
太史慈说着,心中却暗暗嘀咕了一句:这是准备抢人了吗?看来矛盾不小啊可自己怎么拒绝他们两呢?问题是经历此事,反倒不好拒绝了啊当初怎么就一失足进来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背后的两把狂歌戟,心情大体是复杂的,好在这些情绪早在之前都已经被自己归类到“激动”的范畴内了。
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嘛
之后是一些比较细致的安排,可能突围的方向,战阵配合的方式,情绪动员早在集结的时候,公孙瓒张燕等人就对这些骑兵做出过动员,但等待是最煎熬的,临行之前,还是需要鼓励的,一些心里没底的,在公孙瓒讲述一些战阵的使用方式,描绘一番杀敌后的场面后,便也再次情绪高涨起来。
再之后,细雨再次飘了起来,之后雨势微微急骤,有风微凉,夜幕下,有人欢呼出声,毕竟下雨便预示着弓箭不堪大用,他们保命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但不久之后,突然有计划改变的消息传过来,也让众人再一次感受到了压力。
随后骑兵分成两队,一队飞踏泥泞草地,朝着宁县过去,马蹄声震天之中,留在原地的太史慈与张燕,感觉到的,是如同雨势一般激烈鼓荡的心情。
“杨凤那边有兄弟回来了!说是他们那边后面追了不少人,只怕那帮要来袭营的人也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哎哟,这么大的雨,我等兄弟以逸待劳还好一些,却是难为蓟侯亲力亲为了。若是有个好歹”
宁县大营中,张曼成嚷嚷着走进田楷的营帐时,田楷正举着油灯望着沙盘眉头紧皱,“我说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了。我等已经准备妥当了。”
田楷没有回应,大概是被扰乱了思绪,皱眉伸手在沙盘上的营地与蹋顿的营地之间划了一道线,又在其他几处位置圈了几下。
张曼成看了片刻,没看懂,掸着身上的雨水,问道:“你说这么大的雨,火把一灭,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害怕我等埋伏,会不会虚晃一枪,撤退了?”
田楷突然挑眉,“还有多久到?确切时间。”
“大概也就一两刻左右吧。对了,那边杨凤那三千兄弟也要引着人过来了。”
田楷望向帐篷外,“这雨”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微微变色,举着油灯仔细凝望着沙盘,目光乱转,某一刻,一张有些伤疤的脸徒然间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一拍沙盘边框,大喝道:“敲钲!通知下去,不准退!给我挡住他们!一旦开战,这个营地只许出,不许任何人进来!”
张曼成一愣,田楷猛地将油灯磕在案几上,“不用佯败了!这一次就是你擅长的攻防战!”
他目光锐利,大步阔阔走向帐外,语调豪气干云,“张曼成,此次营地会不会被攻破,就看你了!我与邹子布去外面策应!田某答应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给我把那些人纠缠在这里!田某把蹋顿的人头给你带回来!”
“我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