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有人信呐。”
刘正撇撇嘴,“还说我,你要脸吗?你欠我们家的还不够多?你以为我是孔融那个白痴?为了名声就知道虚情假意,最后还不是知法犯法,把自己的兄长害死了。我不是那种人,务实的很。欠我们家的你不还也可以,少给我添麻烦就行。你要真宣传我的恶名,我也让你不得翻身。鱼死破嘛。”
“呵,这话我记下了,到时候告诉孔融。至于鱼死破,你确定你这条鱼够大?”
“你确定你这张够结实?”
刘正反问一句,随后与刘备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不久之后,刘备将梨汤一饮而尽,深笑道:“看来没得谈了?”
“想聊还是有的聊的。就是你想谈的这些事情,暂时还是不用谈了。都是做主公的人,哪里能考虑的这么简单。你拿出诚意,我也拿出诚意,往后再看吧。”
“好。”刘备点点头,顿了顿,笑道:“那聊聊孙公祐、国子尼他们?他们怎么跟着二位弟妹了?当稳婆嘶!”
刘正用力在刘备的肩膀上一拍,板起脸道:“你这鸟厮过分了!这算威胁还是什么?都说了公事不用谈了,自己猜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郑师伯向来会举荐弟子门生当郡县佐吏,他们几个一反常态地过来,无非便是青州战乱,故而去辽东投靠管师叔避难,亦或跟着老师,乃至于你与伯珪兄中的其中一人。我说的对是不对?”
“随便你怎么猜。我家婆娘呢?”刘正问道,“可还安好?”
刘备摇摇头,望着刘正愈发肃然的脸,笑道:“看来你的确喜欢女人。我这里有个六岁的小姑娘,要不要给你养着玩?看着挺聪明的,往后说不定能有大用。”
刘正愣了愣,沉声道:“你这是讥讽我,还是真的想要成全呸!我家婆娘呢?到底怎么样了?”
“我哪知道。两位弟妹聪明得紧,又有文丑孙公祐国子尼这些人护卫左右,左元放跟丢了。”
刘备说着,又道:“中山那朋友家中的幼女。他爹不是死了有两年多了嘛,天天以泪洗面,袁本初见这姑娘小小年纪颇为稳重,想着过个十年八年的,收那姑娘当他儿媳你要的话,我弄个法子给你送过来啊,就当为兄赔个不是了。往后你也养个十年八年,跟那小雪一起养着,长大了,总会派上”
“没的聊了。三句话不离阿谀奉承,又是感情牌又是送女人的官腔真重。”
刘正挪开托盘站了起来,随后朝着内里的张飞招了招手,刘备挽留道:“吃过晚饭再走?”
“吃什么吃。这蓟县城于我而言便是龙潭虎穴,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刘正拣了颗桑果塞到刘备嘴里,随后拱了拱手,“兄长你好自为之吧。哦,麻鞋给你留着了,改天缝缝补补,留个念想。”
刘备也不起身回礼,一脸无奈地笑道:“留什么念想,有空常来。”
“不来了。你也别过去,也别去找女荀她们。总之别给我添乱,大家都好过。”
刘正说着,待得张飞朝刘备拱手施礼之后,便走出门去。
两人到了门外,送别出来送行的李定与那两名年轻人,张飞望了眼其中一名年轻人,牵马走出巷子的时候,又望了眼巷子内,眉头微皱,“大哥,这地方有点邪门啊。我看到那张达,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
“张达?”
“嗯。那二人其中一人名叫张达,与我本家,据说有些武艺,想来是刘备的护卫了。另一人名叫甄豫甄国宁,听他谈吐好似跟我出身差不多还是中山人,你说,会不会是此前屡屡推拒文若兄的中山甄氏?”
张飞点点头,忍不住又望了眼巷子,随后擦了擦手臂,一脸的疑惑不解,“奇了怪了,那张达相貌也没那么特别,便是觉得此人有点阴狠这可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
“许是对危险的感应?这可是宗师才有的反应,看来你武艺大成了。”
刘正敷衍一句,脸色古怪地望了望巷子,张达
眼眸在望到张飞时突然坚定下来,刘正跳上青云,又望了眼巷子内,看着刘备也出来在门外招手送行甄豫?甄逸两年前年关那几日死的,看来他守的是二十七月之孝
甄家幼女吗?
啧,兄长你好暴力的想法
“走吧。去见云长女荀他们。”
话语中,青云迈步急迅,张飞望了眼巷子,望着那户宅院门外四个人目送着他们,忍不住身躯又哆嗦了一下,随即上马跟上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