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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请宴会谈

十月一过,气候愈发冷冽,及至十月中旬,蓟县下了第一场雪。

大雪漫天,寒意逼人,伴随着马匹上悬挂着人头的无数骑兵从东北面踏入蓟县地界,一则让人忘却冬雪严寒的消息传了开来邹靖百人出塞,会鲜卑,平辽东,引得辽东周边数国臣服。

消息一到,全城震动。此后的时日中,代郡、上谷郡也有骑兵陆陆续续地过来报捷,将气氛推向更热烈的地步。随后不久,蓟县城在刘虞的授意下大摆筵席,举城同庆。宴席延伸出城十余里,连续半个月,日日夜夜都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也致使绝大多数人都沉浸在幽州安定的喜悦中,对于刘虞趁此机会颁布减免赋税、休养生息的仁政更是赞不绝口。

这天中午,乌云阴沉,大雪纷飞,州牧府大堂的门棂窗棂上都挂了薄被、塞了麻絮,火盆、熏炉散布在四周,堂内左右两边的案几一排排陈列下去,宾客满座,菜肴丰盛,人声却寥寥无几。

赵该坐在右手边首座的位置开着口,不时脸色复杂地说着话,他的对面,鲜于银偶尔表情尴尬地插上几句,待得赵该用极其复杂的语调以“事情始末便是如此”结束话题,坐在首座的刘虞笑着问道:“今日再看,诸位以为刘正如何?”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表情各个复杂难言。

此时在场的,包括昔日议论刘正田豫等人时的大多数官吏,还有刘虞开府后的府中重要官吏,以及尾敦、孙瑾等诸郡太守,一些与刘虞来往密切的幽州名宿耆老,世家大族的家主亦或代表。

这些人中,绝大部分此前被蒙在鼓里,得知公孙瓒与刘虞闹翻后,都对公孙瓒与刘正嗤之以鼻,尤其是刘正引发乌桓与幽州开战,还将鲜卑、黄巾军、黑山军等势力都牵扯进来,令得幽州各地生灵涂炭,众人便也都报以深恶痛绝的姿态。

然而此时了解到事情始末,知道刘正此番平定乌桓一直心怀大义,深谋远虑,乃至于准备以苦肉计筹谋铲除董卓、稳定朝纲,众人便是还记恨着家中产业因为对方直接间接地受了影响,甚至对于对方莽莽撞撞的脾气秉性颇为不齿,内心深处也是颇为佩服对方心性的。

“如此说来,是老朽眼拙。难怪昔日荀硕儒如此迅速地将家中小女嫁给他老朽当初还对他们抛却礼节心中不齿,不曾想少年英雄啊,这份眼见,老朽便是如今这般岁数也多有不如。明公,匡扶汉室,后继有人啦。”

开口的是刘虞妻室家中的长辈,手中拿着根拐杖,表明他的年纪七十有余。

如今公孙瓒与刘正虽然偃旗息鼓、按兵不动,单是百姓,再加上鲜卑、乌桓、扶余、高丽句等多方势力,其实也容不得刘虞空下来请宴会客,刘虞会发下请帖,抽空召集众人在今日坦白这事,显然是记挂着刘正的事情,不想让刘正蒙受不白之冤,这位老人心知肚明,这时便也说上几句好话。

有人带头,旁人自然也应和几句,说些自愧弗如的话,还有人羡慕卢植,痛恨家中小辈不如刘正万分之一的。

认真来说,这些话自然并非都是空话。在场的都是刘虞心腹,便是此前动摇过,与其他州郡过来的使者,甚至于与乌桓鲜卑来往密切,这时大局已定,关乎立场应该如何抉择,所有人都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因此,一些往后的安排在明白刘虞这场宴会的用意后就一定会有所调整,眼下倒也是单纯地针对过往的想法做出检讨,亦或按照刘虞的心思,重新塑造针对刘正、公孙瓒等人的标签。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体上都表示对于刘正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还有人对公孙瓒刮目相看的,齐周见此一幕,笑道:“齐某昔日不在,听闻当初鲜于督尉还言辞凿凿,扬言刘正虎狼之人,魏从事论起田畴田豫之流,还谈起过王松如今想来,我幽州堂堂渔阳太守,还不如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我等虎狼环伺,却不自知,还怀疑一个忠烈之人”

鲜于银方才就一直对于昔日在这里拍案而起一事耿耿于怀,这时被齐周说破,恼羞成怒,要不是见刘虞开怀大笑,还真想拔剑戳口不择言的齐周几个窟窿。

“齐叔南,你也不用将话说的太满。刘正那小子抬举不得。此番虽是有惊无险,所做之事的的确确是恣意妄为了,倘若你们再捧,被他听了去,呵,可别又是第二个王松了。”尾敦突然开口。

王松前几天在蓟县集市被斩首示众,如今头颅还被挂在城墙上,与公孙度等人一同被当成反贼,受百姓唾骂。

众人其实也没想到一向被刘虞当成左膀右臂的王松会落到如此下场,此时见尾敦表情恹恹,他们同样流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还有人表情尴尬多半都是此前与一些使者来往过密,唯恐刘虞追究责任,致使他们步了王松后尘的。

不过倒也有人知道,尾敦说出这番话,并非敌视刘正,而是有心将刘正拉拢到麾下指点一番。对于尾敦而言,刘正这人算个人才,只是品性太过狂妄,还是需要多加指引的,让刘正一个人在外面闯,无异于揠苗助长,尤其是针对董卓一事,尾敦更是担心刘正会因为脾气阅历,遭受灭顶之灾。

不过这事刘正都已经应下了,尾敦这些带着点小心思的碎碎念自然也没人搭理,见气氛有些不对,刘虞摆手笑道:“忠臣也好,奸佞也罢,不到时候,善恶暂且不论。至少他刘正,如今你我还能压住。”

房门突然被打开,鲜于辅拉开门帘进来,刘虞望过去,得知刘和已经离开幽州,被韩馥的人迎住了,表情肃了肃,指节敲着案几拉回众人的注意力,语调凌厉几分,“可有人我等压不住了!我知道你们之中,不乏觉得王松说假话的。说实话,我也不信。但我不论真假,这事既然开了头,总需要有人去查,有人去问。你们不提,那就我来说!”

在场绝大多数人不由变色,方才赵该说起时,事实上也说了王松临死时,面对刘虞,终究是坦白出了与袁绍勾结的事情说的更准确一些,是与袁绍的谋士许攸勾结。

方才刘虞只让人评价刘正,众人自然乐意见到这种结果,对于许攸一事讳莫如深,此时刘虞主动提出话题,众人却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光是袁绍,倒也没什么可以让人忌惮的,但他背后是汝南袁氏,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底蕴深厚,光是这些年累积的弟子门生就遍布天下,甚至在场的,就有曾经受到袁氏恩惠的,就连刘虞,其实昔日在朝堂时与袁隗也有主臣之情。

所以说,这个话题很敏感。

一方面,如果连汝南袁氏在这等时候都不想匡扶汉室,而是想着侵占土地,拥兵自立,这个天下会如何,没人知道。这是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事情。

另一方面,袁绍如果真的在这件事情从中作梗,这就意味着刘虞与袁绍成了敌人,进一步讲,很有可能也意味着刘虞将与整个汝南袁氏,乃至汝南袁氏背后的那些门生故吏为敌。且不论这个结果会不会出现,但至少幽州官场人心离乱是可以预见的事情,这同样是大部分人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只是刘虞提出来了,表情又是一反常态的严肃,众人也不敢去捋刘虞的虎须,说些“此事有待斟酌”的话语。

这边刘虞沉默片刻,语调铿锵,“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袁家便是没有这样的心思,旁人未必没有!旁人未必不想助他一臂之力!”

刘虞眼眸微眯,语调微微压了压,语速也缓慢下来,“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有一个董卓了,我不想在关东看到第二个。刘某无能,自知只能保住幽州。而诸位都是刘某左膀右臂,都是我大汉肱股之臣,于此事上,我希望诸位不要误入歧途,重蹈王松的覆辙。”

他顿了顿,“刘某也是念旧之人,看不得昔日欢聚一堂,老友尽在,今日物是人非你们的人头,还要被悬挂在城楼上,被人指着鼻子谩骂。身败名裂,绝户之痛,遗臭万年,这都是刘某不想看到的!”

这番话便是明确的敲打了,众人自然一阵附和保证,还有人心中对于刘虞没有让他们派人试探袁绍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孙瑾一番话瞬间让不少人心中一紧。

“明公,如今幽州甫定,刘别驾已然率领五千人南下,过几日鲜于从事还要再带五千人南下,我等实则也抽不出多余的人手了。再者,袁绍之事,也不好军中人士插手其中。主公既然要查,还得派几个得力之人,隐于暗处,彻头彻尾地调查此事。”

尾敦喝了口酒,正色附和道:“不错。尾某与孙府君一个想法。尾某以为,此事不好托付给其他人了,以免有人挑拨离间,从中作梗。所以,倒不如让在场诸多同僚都出一些人手,暗中调查此事,有功,我等到时一起领,有过,到时候我等也一同受着。”

见众人齐齐将心思各异的目光望过来,尾敦讪笑一声,朝众人拱手道:“法不责众,还望诸位同僚莫怪尾某藏了私心啊。”

这事摆明了就是尾敦孙瑾联合之后想出来的主意,众人心中暗骂这两人心思歹毒,倒也有人反应快,不爽道:“那也需要一个主事的,既然尾府君提议此事,不若让令公子担下重任?我等必然嘱咐后生晚辈,唯他马首是瞻。”

“犬子定当效力,不过他才疏学浅,不堪大用,此事嘛,尾某有更合适的人选。”

尾敦也不卖关子,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是公孙瓒从弟,公孙范公孙子界。”

众人不由一愣,刘虞举起酒爵的手也顿了顿,若有所思起来。

“方才还说在场之人,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公孙范,还是让他主事?”

鲜于辅疑惑道,尾敦扫了一圈,没找到邹靖,笑道:“此番斩杀公孙度,劝降公孙氏,覆灭辽东,诸位也该知道,公孙子界占了不少功劳。扶余、高丽句、鲜卑那些人能如此快速地臣服,诸位当真以为便只是主公仁义便能降服得来的?此人一样出力不小。”

公孙范出力是不但真要说起来,还是因为他背后的公孙瓒威名在外,可公孙瓒如今便是参与到谋害董卓的事情上来,到底有几分真心,实在让人存疑,以至于公孙范的身份同样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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