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闵纯身后的潘凤突然拍马,提着一把开山斧上前,刚毅的面容闪露出一些轻蔑,也不抱拳,“韩冀州麾下潘凤潘孔翼,潘某昔日在冀州也并非没有打过贼匪,既然刘公子自恃对敌经验颇丰,想要为我等丈量实力,潘某不才,便来讨教讨教!”
鲜于辅也提矛上前,给了刘正一个眼神,“某家便不介绍自己了。刘正,先前某家一直待你不薄,也不曾领教过你麾下将士的勇武,今日正好试试,可要让着一点我这个做叔父的。呵呵。”
那语调有些淡漠,刘正便也冷笑以对,有些疏离地说道:“一定照顾好鲜于从事。”
“既然二位都上了,看来今日是将对将?”韩浩身侧的方悦也提枪上前,朝刘正抱了抱拳,笑盈盈道:“河内方悦方季怿。方才方某还被刘公子麾下三名士卒讨教,还都与旁人连在一起实不相瞒,方某心中也有气。方某不才,还请刘公子高抬贵手啊。”
潘凤、鲜于辅、方悦都不算在场之人能够控制的,逢纪见他们开口,也没有反驳,随即望向蒋奇辛明三人,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蒋奇望望刘正,想了想,摇头道:“蒋某便不献丑了。”
辛明与蒋沛却是齐齐不服气地想要给自己正名。
见名额又空出了一个,刘岱等人左右望望,孔伷望向刘岱,突然道:“不若就李将军吧?”
刘岱反应过来,望望刚刚没有挺身而出的李秉,见得李秉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赵云,唤了几声。
李秉急忙持枪抱拳道:“李某出战。”但那眼眸仍在定在赵云身上,目光复杂,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潘凤、鲜于辅、方悦、李秉可都是同盟军公认的上将,再加上能够与刘正打得难分难解的典韦也被张邈继续派上场,曹仁有幸和这么多猛将一起挑战刘正一行人,激动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抱拳道:“刘公子,族兄孟德,某家曹仁曹子孝,讨教了!”
太史慈与刘正一向亲近,也知道刘正与刘政等人真实的关系,但方才赵云一番挑衅,也惹出了他的血性,他抽出背上两把狂歌戟,瞪向赵云,“太史慈太史子义!赵兄,领教了!”
张郃还有些恍惚,直到袁遗唤他,还关心了他几句,他才目光复杂地望望刘正,摇摇头表示无碍,随后举枪抱拳道:“张郃张儁乂领教!”
刘正闻言立刻皱眉,“张子并是你族人?”
刚刚张郃那番言语,特意将昔日朱儁麾下别驾的张超张子并提了进去,刘正听着那声“张某”就有所怀疑,但也不能确定,此时听到张郃的名讳,再回想刚刚张郃与袁遗交头接耳,他才将张郃的的身份与张超联系在一起。
说起来,昔日张家聚村口张超被孙夏斩首,刘正于心不忍,到得返回幽州,荀彧开始运作生意,事实上刘正也让荀彧派人去过河间鄚县,想要照拂一番张家,尽一份心。
只是张家已经被袁遗都接过去照拂,刘正知道此事,也就放下了念想,如今再看,倒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将张郃给漏掉了,而且张郃和他算是已经有了仇怨,刚刚他还羞辱了张郃一顿,往后想要再招揽张郃,只怕难上加难。
见得张郃点头,张曼成也恍然大悟,摸了摸被断发挠得有些痒的脖子,苦笑道:“张别驾之死,张某如今想来也甚是遗憾。当初立场不同,我等着实做了不少荒唐事。只是错杀张别驾的孙夏只隔了张别驾几日,也死于非命了,阁下想要报仇雪恨,已然没了着落。”
张曼成顿了顿,抱拳正色道:“不过,阁下若不嫌弃,张某可以当你的仇人,只要不在大是大非上偷奸耍诈,私下里,阁下尽管来找张某索命。”他望了眼刘正,“张某保证,此事只有你张家与张某参与,张某便是死了,也无人来找张家麻烦。”
话说到这份上,可见张曼成的诚意,看着刘正司马俱齐齐上前想要分担此事,被张曼成断然拒绝,张郃也抱拳道:“阁下高义,张某敬佩。那此事往后还请阁下多有担待!你放心,你若死了,家中妻儿老张某既往不咎,乃至也会帮你照拂。”
“多谢阁下!”张曼成坦然一笑,扭身走向后方,“既然都定下来了,主公,我等去准备一番,马战步战,你来商议。”
刘正点点头,随后望向逢纪,“也别管马战步战,除了弓箭手弩这等远程武器,我等打到认输为止,如何?”
见得刘岱等人齐齐点头,逢纪颔首赞同,随后,两边分开,刘岱逢纪等人喝令部曲离开,只留下一些心腹,刘正这边也各自备马休整,商议出战人手。
没过多久,典韦、李秉、潘凤、方悦、鲜于辅、曹仁、太史慈、张郃、辛明、蒋沛齐齐披甲持着武器,骑马并列立在场中。
另一边,刘正、张曼成、赵云、李成、柯亥与方信、丁进、谢琳、彭别、向昭五名哑巴护卫也骑马站到场中。
到得立在一侧的曹操抬起手时,相聚五六十步的双方齐齐说着“请赐教!”之类的话。
曹操将右手猛地往下一挥,下一刻,二十人各自纵马,朝着对手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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