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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没见回应,吕芩以为杨棠忍下了这闷气,心下松了口气之余又隐隐有些失望;末了,更是微微一叹,似替他惋惜。
几分钟过去,杨棠竟若无其事地在座位上写写画画,教室里议论声渐小,大家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卷子上。
半节课一晃而过,杨棠突然对吕芩小声道:“班长,我想上厕所!”
“去吧。”吕芩答应得干脆,眼底却生出一丝厌恶来。
杨棠没在意吕芩的神色、想法,装作蔫了吧唧地溜出了教室,随后便隐约听到不少男生的哄笑,其中谷永力笑得最大声。
下了小教楼,杨棠四下找了找,终于寻摸到一根断桌腿,于是拎上回到教室外边,从后门悄然进入,蹑手蹑脚靠近,照着谷永力正伸向邻桌拿东西的左手猛砸了下去。
“啊!!”
大块头谷永力惨叫声起。
众人侧目。
没等谷永力回过味,漠无表情的杨棠又连敲了几下狠的,直见到对方左手出现了明显的形变,他才扬起桌腿照着正好扭过头来看他的谷永力的脸盘子抡了过去。
只一下就把虎头熊背的谷永力打得脑袋后仰,半站起的身子重又趔趄坐倒。
“看山还是山(详见006)……草尼玛的!”
已经把谷永力打懵了的杨棠并未打算收手,骂咧了一句,扬起桌腿就.欲.照着谷永力的脑门打下去。
这时,旁边冲出一人来想要抱住他持桌腿的胳膊,杨棠却鬼使神差地一闪,躲开了对方的擒抱,眼底尽是冷酷,反手就给了对方脸上一桌腿,打飞了眼镜,嘴里还嚷嚷道:“冯俊凌,你想劝架是吧?谁劝老子揍谁!”说着,朝有点发晕的冯俊凌膝弯又抽了两桌腿,将他打翻在地。
这下子,其他跃跃欲试想要劝架的男生纷纷后退,害怕疯狗般的杨棠连他们一块打。
实际上杨棠一点没疯,反而清醒得很,因为今次换卷并非谷永力第一次平白无故找他麻烦,高一的时候,杨棠就被谷永力找过两次茬,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事情背后有冯俊凌在指划。
前世,大学毕业后某次聚会上,杨棠无意间获悉了“谷永力乃冯的狗腿”这个秘密,只是那会儿报复的心思早就淡了。
可眼下不一样,既然决定了“看山还是山”,杨棠打算把高中生的冲动热血和小聪明“装”得像模像样,而且动手打人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把对方打怕。人这种生物其实很奇怪,跟蟋蟀差不多,一旦被某只打服了,它就很难再对那只开牙。
“住手,你住手!”吕芩在人圈外边嚷嚷,甚至还想挤进来。
杨棠充耳不闻,继续挥舞着桌腿左右开弓,打得谷永力和冯俊凌在地上直打滚。不少以前与杨棠有过摩擦的同学见此一幕都在偷偷的咽口水。
终于,有女生看不下去了,偷溜出教室去报告了年级主任。
贾理的老爹贾诚誓这节恰好没课,在办公室听到杨棠班女生的报告,顿时闻讯而来。
此时的杨棠已回到座位上,正施施然翻看着英文课本,那断桌腿就倚在桌脚边,却无人敢动。
面对“热血上头”的杨棠,贾诚誓也不是蠢货,天知道他凑近了,这气头上的学生会不会给他来一顿棒槌,所以只是隔远喊话:“杨棠,这两个同学是不是你打的?”
杨棠无动于衷,继续翻书。
“杨棠,你要是拒绝回答,我就叫学校保卫了哟!”
贾诚誓这话算是击中了杨棠的软肋,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虽然靠“武器”靠偷袭一时占据了上风,但实际上祸也惹下了,现在就看他顶不顶得住学校和谷冯二人家长的压力了。
“贾主任,他们俩是我打的又如何?不过是同学之间打架嘛,何必劳您大驾垂询呢?”
“你承认了就好!”贾诚誓也不多跟杨棠废话,毕竟现场就他一个老师,于是掏出手机,连打了几通电话,“你们这些学生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俩抬到楼下去,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于是贾理、谢一寒等男生自告奋勇,鸡手鸭脚地将谷冯二人抬出了教室,若非谷永力和冯俊凌都是硬伤居多,班上同学毫无规范的运送说不定会折腾得他俩伤势更重。
不久,六名学校保卫赶到,在贾诚誓的指示下,将杨棠押出了教室。
下一秒,教室就变成了菜市场,叽叽喳喳,议论什么的都有。
被押到走廊上的杨棠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贾诚誓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这就给了他较大的转圜余地。
年级主任办公室。
“啪!”贾诚誓把桌子拍得山响,“杨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很恶劣?”
杨棠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仍旧双手插兜道:“贾主任,你这算不算不问青红皂白?”
“你现在看着像有事儿的样子吗?”贾诚誓一脸讥诮道,“我还要问什么皂白?”
杨棠口若悬河地狡辩道:“我受的是内伤,外加心理创伤,漫说你看不出来,就是一般二般的国医圣手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放肆!你再信口开河,信不信我把你班上的同学都叫来对质?”说到这儿,贾诚誓饮了口茶,继续恫吓道:“你当众殴打同班同学,你觉得你会有什么结果?”
“不知道!”杨棠摇头。
“最少是个留校察看处分!”
杨棠木讷在当场。